坐在一旁的裴淵庭驀然起身,伸手摁住兩人的手,笑呵呵地說道:“我能有幸見證如此奇妙之事,豈會安心做個旁觀者,要不我就做見證人好了!”
聽他這麼一說,溫凌二人俱都沉默了片刻,相視一眼後便都默契地點了點頭,凌浩然更是若有所思地說道:“雖然你這人說話向來的都是言出必行,但是隨著時間的變遷,我怕你會變的不在是你!”
或許二人真的有默契,就在他說完這番話之後,溫子琦也是連忙點頭應和道:“你這話說的太對了,現如今你是凌二少爺,可是在將來當你不是二少爺的時候,今日之賭局我怕你會賴賬。”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裴淵庭在一旁不偏不倚地說道:“既然你們二人都有此意,那我這個公證人就正式走馬上任了。”
待一切都商榷的不再有疑義,凌浩然嘿嘿一笑,臉色甚為得意地問道:“那你說說,我是看到了什麼才會改變我的看法!”
好像一直在等待這凌浩然的詢問一般,未待他話音落地,溫子琦便笑嘻嘻地說道:“你看到了袁亮在四處借錢!對不對!”
這一番話一出口,凌浩然瞬間怔住,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他,默然良久,方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願賭服輸地說道:“你贏了,你讓我幹什麼事情,你說吧!”
“現在沒有想到!”溫子琦好像早已想到是這個結局一般,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剛才我們就說好了,時間不限,所以這一個承諾先攢著。”
凌浩然好像對於這個答覆也不意外,只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便不在糾結。而是轉過頭去看著裴淵庭,一本正經地說道:“今日之賭,你作為唯一的見證人,我希望你能公平看待,萬一我們將來有一人反悔,你大可以站出來!”
“那是自然!”裴淵庭想都不想,一臉肅穆地說道:“我作為公證人自然是不偏不倚,你二人不管是任何人反悔我都會站出來說的,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服氣嗎?”溫子琦面露一絲得意,出言引誘道:“想不想再扳回一局,我給你一個翻盤的機會!”
聽聞此言,凌浩然雙眸之中頓時掠過一抹精光,饒有興致地說道:“好啊,不過我總覺得你不可能這麼好心!”
“好不好心可不是在賭局上看的,我就問你賭不賭?”溫子琦視線瞬間凝結,緩緩地抬起頭直視這凌浩然的雙眸,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誘惑,“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就心甘情願的看著我就這麼輕鬆的得到一個承諾?想要翻盤這可是最後的機會!”
“都被你激到這個地步了,我若就這麼退縮了,恐怕以後也會後悔莫及!”凌浩然面色緊繃,面板下漸漸充盈的青筋將他此刻的心情暴露無疑。
“那意思是賭了對不對!”溫子琦趁熱打鐵地追問道,生怕其稍微逼迫的鬆懈一些凌浩然便趁機縮了回去。
“賭就賭!有什麼好害怕的!”凌浩然一邊打氣,一邊倒了一杯茶,豪飲一口後,沉聲說道:“怎麼賭?”
“我問一個問題,看你回答的上來不?”溫子琦一邊幫忙續了一杯茶,一遍笑嘻嘻地說道:“當然這個問題不會說是什麼稀奇古怪地問題!”
“真是心有靈犀,”凌浩然緩緩接過茶杯,不以為然地說道:“你要是問我老裴有多少根腳毛,我不是還的忍著他那雙臭氣熏天的大腳去數?”
溫子琦哈哈一笑,低下頭看了一眼裴淵庭的雙腳,搖頭咂舌道:“你我無怨無仇,我怎麼會去變著法的害你呢,何況你還是我兄弟!”
“喲!這話說的!”凌浩然咂吧咂吧嘴巴,好似看穿一切地說道:“你這是怕我不賭還是什麼,既然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妨和你吧話挑明瞭,這場賭局我一定會賭,而且我還敢和你說,結果一定是我贏,你信嗎?”
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溫子琦也就收起了繼續引誘的心思,一臉正色地說道:“你這麼有信心?不過你可不要太自以為是。”
未待他話音落地,凌浩然好似知道溫子琦會說些什麼一般,連忙抬起手截斷道:“你我既然是好兄弟,有些客套話就不要說了,你還是趕緊出題吧!”
話已說到這個地步,溫子琦收起的嬉戲之心,一臉正色地說道:“在我沒有出題之前,兄弟你還有回頭的餘地,要是...”
“知道了!”裴淵庭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悻悻地說道:“你平常也不是這樣的人呀,怎麼今天這麼婆婆媽媽!好像是個娘們兒一樣!”
聽聞此言,溫子琦神色一怔,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到道:“兄弟,你聽好了,我想問的是,我是如何知道你遇到了袁亮?”
此言一出,不止是凌浩然,就連裴淵庭也是神色一僵,一臉惋惜地看向凌浩然,已他的判斷,這個問題他是萬萬不能夠答出來的,就連自己也是知曉了幾件事之後方才能夠有所猜測。
就在其以為此事已經毫無波瀾之際,耳邊默然傳來一聲,“袁亮之所以到處籌錢,我覺得應該與你的這個妹妹鼕鼕有著莫大的關係。”
此言一出,溫子琦裴淵庭二人俱都僵在原地,溫子琦更是激動的嘴巴抖個不停,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心神,便連忙張嘴問道:“你是怎麼知道袁亮和鼕鼕之間的有聯絡的呢?”
這話其實裴淵庭也想問,只不過他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此時聽到溫子琦這麼一問,立馬在一旁隨身附和道:“對啊,你是怎麼想到二人之間有關聯的呢?”
凌浩然何等聰明,即使溫子琦沒有明確表示自己已經贏了,但從二人的神情中已然看出了答案,此時更是聽到二人的詢問,登時將懸著的心徹底的放在肚子裡,一臉坦然地說道:“很簡單啊,就是推理!”
聞聽這種答案,溫裴二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裴淵庭更是臉色一般,語氣冷冷地說道:“我說二爺,你這樣在做就有點讓人失望了,你看看子琦,剛剛就...”
話說一半,驀然意識到溫子琦剛剛就沒有作出解釋,便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到:“剛剛子琦也沒有作出解釋,所以你不想多說我也不為難你。隨你喜歡吧。”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他的雙眸一刻也沒有離開凌浩然的身體,尤其是那流露出的哀求更讓凌浩然心中大喜,便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緩緩地解釋道:“其實這事說起來也沒有那麼神奇,全都是你們自己洩露的,我只不過是從中獲取了有用的資訊將其歸納而已!”
“我們洩露?這事怎麼說!”裴淵庭撓了撓頭,一臉尷尬地說道:“我沒有記得我們有說過什麼關於他二人之間的事吧!”
“二爺說的沒錯,是我們自己說的!”溫子琦仰天長嘆一口氣,落寞地喃喃道:“輸錢全因贏錢起,這話一點沒錯,是我輸了!”
說著語氣微頓,將遠眺的視線緩緩移到凌浩然地身上,一臉正色地說道:“現在你可以提要求了!”
凌浩然微微搖了搖頭,一臉狡黠地說道:“在開始賭之前,我就說過,現在的你只是一個門徒而已,我即使是提出要求,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我說等到你成為藥尊之後,我自然會提的。”
聽聞此言,溫子琦哈哈一笑,眼神中掠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自信,僅僅一瞬間便恢復如常,打趣道:“也只有你這麼看的起我,覺得我一定會在比賽中奪冠,你就不怕你這步棋下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