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本來想著貓在電腦前度過波瀾不驚的一天,但是事實總不能天隨人願。
她突然發現之前有一份檔案忘了簽字,無奈,白岑只好掏出補妝用的小鏡子,一番自認為合格的遮遮掩掩後,抱著資料夾懶懶的起身。
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她長舒一口氣。一想到裡面還有一個趙憶她就氣的氣血上湧。
白岑挺直了腰板,剛抬起手腕準備敲門,卻發現手腕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她疑惑的偏頭去看,正對上吳些羽因驚恐而瞪大的眼睛。
“怎麼啦,吳秘書?”她詫異的問道。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了,白岑可以當做稀鬆平常,但吳些羽作為旁觀者還是覺得不忍心。
吳些羽眼眸中露出一絲心疼與同情,她指指白岑的臉。
白岑剛想說沒關係,就聽見辦公室內傳來陸經年按鈴的聲音。
那是傳喚白岑的專用鈴聲。
吳些羽臉色白了白,輕手輕腳把白岑拉到一旁,問道:“你上來幹什麼?”
白岑指了指手裡的檔案,面露難色:“我有份檔案忘了簽字。”
只是籤個字,吳些羽稍微放鬆了點,接過白岑手裡的資料夾,說:“我替你去吧,你這樣子還是先別和總裁見面的好。”
知道她總是真心實意的幫助自己,白岑也不好跟她說太多,只能用自己入戲產生的一臉感激之情讓她心裡稍微舒服點。
“拜託你了,我在這等著你,你幫我看一下什麼事情。能做的我還是自己來。”白岑說的情真意切。
吳些羽越聽心裡對白岑越佩服,和這樣的老公過日子,還能這麼堅強樂觀。她甚至老神在在的覺得有朝一日白岑肯定能成就一番事業。
見吳些羽推門進去,白岑躲在一旁樂得清閒。
陸經年按完鈴,聽到門聲,一抬頭卻發現來人竟然不是白岑。
“白岑呢?”他冷聲問道。
吳些羽心裡嘆了口氣,面上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她回答說:“總裁,夫人她……身體不舒服,交代我帶了一份檔案來,您有事吩咐的話,我替您轉達。”
趙憶輕聲嗤笑一聲,昨天還趾高氣揚的衝她顯擺,今天就病了。
聞言,陸經年心裡大概明白了來龍去脈。只見他如同往常冷著一張臉吩咐道:“身體不舒服?你讓她自己來跟我說。”
吳些羽暗叫不好,但她最為一個秘書,也不可能反駁總裁。
於是她應了聲:“是,我這就去轉告給總裁夫人。”說罷拿了檔案,輕手輕腳的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見人走了,陸經年才放下手中的檔案,抬頭望著門口的方向輕笑一聲。
白岑正悠哉悠哉在門口等吳些羽的訊息,就看見她黑著臉從總裁辦出來了。
她湊上去,關心的問道:“怎麼樣?他沒有因為我遷怒你吧?”
吳些羽搖搖頭,露出一個苦笑,說:“我能有什麼事,他讓你自己進去一趟。”
白岑眼眸閃爍了一下,落在吳些羽眼裡,就是她內心深處對陸經年的恐懼。
“你別這樣進去,把頭髮弄亂一些,那些傷痕都露出來。要激起他的惻隱之心。”吳些羽好心的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