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聊了半晌,直到不經意的一個抬頭,瞧見牆上掛鐘的時間,她這才意識到已經到了上班時間。
“你們先聊,我還有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白岑道。
誰知她這才剛走出辦公室門,抬眼卻瞧見趙憶昂首挺胸的出現在轉角處。想是知道方霄到來,她手上還捧著兩杯熱氣氤氳的咖啡。
白岑打量了她一眼,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早已換成了及膝短裙,頭髮散落在肩膀上,就連臉上的妝容也換了,遠遠看去倒是有幾分風情。
只是不知道她想把這幾分風情用在誰身上呢?
白岑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可笑。這種事情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好嗎?
思至此,她忽而心生一計。
她悄悄躲在辦公司門口那棵碩大盆景後面,聽著腳步聲迫近,當即閃身出來,若無其事的迎面走去,裝作一副對她視而不見的樣子。
趙憶被她的忽而出現很是嚇了一跳,還未等心緒平復,白岑走過時偏偏又伸出一隻腳來擋在她面前。
趙憶一時之間躲閃不及,整個人踉蹌幾步,狠狠撲倒在地,連帶著她手上那兩杯咖啡也跟著悉數灑落,咖啡杯發出噼啪一陣響。
見她摔倒,白岑還裝出一副驚訝模樣:“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分明就是……”
白岑徑直打斷她:“沒事就行,下次走路記得帶著眼睛。”
說完,冷笑一聲徑直走開。
方霄在門縫中見證了這一切,只覺得有趣的很,轉頭對陸經年笑道:“別的不說,你家夫人脾氣倒是挺好。”
方才那番動靜陸經年又怎會沒聽到,他只道:“是不錯,我喜歡。”
兩人在辦公室倒是有說有笑,在門外摔得一身狼狽的趙憶等了半晌,都不見有人來扶,身邊就只有看熱鬧的男男女女在低聲嘲笑。
她咬牙嚷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說完,她自己慢吞吞爬了起來,沒好氣的彎腰收拾地上的碎片,一邊收拾,腦海裡還不由得一直回放方才的畫面。
她怎麼今天還這樣生龍活虎,像是一點事都沒有?難不成是昨晚的藥對她沒用?
可這不可能啊,那藥分明是精確計算好的。
趙憶怎麼想都想不通,只得煩躁的撓撓頭。
晚上,趙憶親手煮好了藥,再次捧著上了樓,伸手敲響白岑的門。
白岑早料有次一招,挑了挑眉,揚聲:“進。”
“呦,這麼晚了還沒睡呢?”趙憶假模假式問候一句,將藥端到她面前:“這是今天的坐胎藥,溫度正好,喝吧。”
白岑看了她一眼,不做反應。
“喂,我親自把藥給你端上來,這可是給你面子,你別不識好歹。”趙憶有些不耐煩的說;“今天我就是來看著你喝藥的,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