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四個人急忙圍攏過去,連暫時癱在床上的天弘也有了下來攙扶的衝動。
老太太連連擺手,卻將剛剛擋住嘴的手偷偷藏到身側。
“沒事,老毛病了,你們聊吧!”
白濤、白起似乎有些不放心,急忙攙扶起老太太邁出了屋門。
“小子,趕緊好起來!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憨厚的白起探過頭來沖天弘喊了一句,又急忙追上了老太太。
“啥?什麼喜酒?”天弘彷彿受到了驚嚇,急忙起身卻又拉扯到肚子上的傷口,“啊!”
白寧、白絮似乎是被趕回來的。白寧依依不捨地看向屋外,卻又不能把天弘晾在一邊。
“什麼喜酒?誰跟誰啊?”天弘趁著白寧扶他躺下的時候,握住了她的胳膊。
白寧突然羞澀起來,立馬把頭轉向了一邊。
“當然是你和我姐的啊!還想把我也娶過去啊?”白絮斜了一眼天弘,“人長得不咋地,想得倒是挺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天弘急忙解釋,卻被幾個反酸的嗝給打斷了。
“那是幾個意思?你要不是我們貂族的孫女婿,奶奶能把自己的神藥讓給你?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看樣子白絮還在賭氣,“你的身子也是我姐天天擦的,藥也是頂著我姐的名頭吃的。咋的,現在後悔了?”
“白絮!”白寧瞪著自己的妹妹,卻也無可奈何。
“黎婆說得真對,你就是個賠錢的貨!”白絮衝白寧罵了一句,急忙轉身跑出屋子。
天弘頭一次看到白絮罵姐姐,白寧還一點反應沒有,只是坐在一旁“吧嗒吧嗒”掉眼淚。
他被這一幕震驚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卻輕輕地握住了白寧的玉手。
“沒事,你不要有什麼顧慮。如果,如果為難的話,我去跟奶奶說!”白寧擦了一把眼淚,將天弘的手重新放在被子下面。
“不是,我,我是想說。”天弘的大腦一片混亂,連組織語言的能力都喪失殆盡,“我的意思,我想說……”
“人家不想要你,你還腆著臉往上倒貼!呸!賠錢貨!”白絮在外面罵著,不知道摔了一個什麼樣的瓷器。
白寧的臉色也不好,匆忙跟天弘道了個歉。說是神藥被天弘吃了以後,白絮就變成了這種胡攪蠻纏、點火就著的性格。原本不是這樣的,讓天弘不要生氣。估計是怕白絮鬧的動靜太大,也沒用天弘吩咐,立馬就衝了出去。
結婚、婚禮、喜酒,躺在床上的天弘奮力地砸著床沿,也不管傷口傳來的疼痛有多劇烈,他只想發洩一下,單純地發洩一下。
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沒想到一次救人竟然把兩個人都搭了進去。現在他一閉眼,腦海裡並不是什麼彬彬有禮的白寧,而是那個傻乎乎還等在店中的小香櫞!
現在怎麼跟白寧解釋,又怎麼說得出口?難道要讓白寧成為族中的罪人,受全族詬罵瞧不起麼?
那到時候,她可真就成了一個賤人!一個徹頭徹尾的賠錢貨!一個永遠在無法在貂族立足的蠢女人!
真是造化弄人啊,天弘捂著眼睛哭了起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姻緣難道真是因為他涉世未深導致的麼?如此一來,他怎麼能夠對得起白寧和小香櫞這兩個女人?又如何能伸直了腰桿行於三界之中?
“月老啊,你睜開眼睛吧!不管是不是我不懂什麼叫堅持,什麼叫愛情,求您指條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