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貂族的盡心照顧,天弘只用了五天的時間就能下床了。不過那晚他並沒有將心裡話講出來,只因為白寧哭著回來說她奶奶已經開始咳血了,是白絮無意間發現的,當晚白絮的癲狂也是因為這件事。
國圖和羅蓋也能自由行走了,不過體力和精神頭都沒還沒徹底恢復,天弘並不打算讓他們回去報個平安。
白寧看出了天弘的心事,偷偷讓一個貂族的年輕人去三百公里外的蓮城報信。但她並沒有告訴天弘,想等年輕人回來以後,再給他一個驚喜。
可她忘了貂族的規矩是不能隨意影響三界秩序的,因此不穿過冥界的話,年輕人跑去蓮城,足足得用掉了兩天時間。
這個傻乎乎的年輕人也是實在,估計是為了秀下自己的修煉成果,還真的用雙腿跑到了藥店,全程一臺車都沒有打過。
天弘在這段時間裡雖然跟國圖和羅蓋有說有笑的,但誰都能看出他心裡的愁雲密佈。都知道他在擔心小香櫞的反應,但貂族的大恩情也確實難以回報。
有一天國圖正在天弘嘴裡套這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真的為了白寧的幸福要把小香櫞的感情葬送了麼。
可天公不作美,話剛到嘴邊,白寧的閨房外邊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幾人走出屋子沒多久,天弘就被一大群男女老少給拖出了院子,向著寨子的正廳走去。
國圖和羅蓋有心無力,卻還一直把身體塞到人群之中。要不是天弘連聲制止,他倆估計能連命都不要了,也得護天弘周全。
寨子的正中有個像土匪的聚義廳一樣的古老建築。等被推進去跪在一群牌匾前面,天弘才知道這群老東西是貂族的長輩。身份雖不及白寧的奶奶,但在族中也是相當有號召力的。
“她奶奶,我們怎麼聽絮丫頭說,這小子就是個凡人啊?”一個花白山羊鬍子的老頭走了出來,“難道您也忘了咱們山精的規矩啦?這凡人除非是有神職的,否則蓋不能與族人通婚!”
“她七舅公,稍安勿躁。”老太太倒挺淡定,貼著白濤說道,“去把絮丫頭給我抓過來!”
“是!”白濤領命而出。
老太太依靠柺杖慢慢踱向七舅公。身後的白起似乎有些擔心,雙手做著保護姿勢,卻憤怒地瞪著那個叫七舅公的出頭鳥。
“她七舅公,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要守著族中的死理?這孩子吃了一顆神藥,就是沒有神職又能如何?那可是萬年的修為,雖然不能昇仙了,但也不比有神職的凡人差吧?”
老太太又走向其他幾位長輩,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天下太平,還有幾個凡人能在這種時期擁有神職?這些年你們見到幾個?又聽到幾個?”
這幾句話雖然柔和入耳,但也起到了擲地有聲的作用。族裡的長輩們立馬開始交頭接耳,甚至有些很快就站到了老太太這邊。
“是啊,是啊,現在不比往常,和平時代是造不出英雄的!”
“就是,族裡有些規矩就該廢除了,新的時代就應該有新的守則!”
“就是,寧丫頭眼光多高啊,一個凡人能讓她看上,那他就有獨到之處!”
“哎,我聽說了!白家姐們和老豹子就是他救的,還不止一次,肯定是有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