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天弘像是犯了什麼羊癲瘋一樣,在國圖的懷裡抽搐起來。國圖看了一眼還有些距離的鰲鰩,立馬將天弘平放在地上。
“怎麼了?”白寧關切地問。
“應該是毒素侵入肌肉了。再不救治,毒素就會侵入心臟甚至大腦,到時候少爺真就一命嗚呼了。”國圖將一手診脈,一手營出一團黑氣在修復天弘的傷口。
“那怎麼辦?我去引開鰲鰩?”白寧有些自責,“剛才我要是能拉住他就好了!”
國圖點了點頭:“沒用的不必說。你可以去試試能不能引開鰲鰩。實在不行的話,就聽天由命吧,掩護我一段時間也可。從我給少爺解毒開始,就不能中斷法術,要不怕他將來會有什麼後遺症。”
“國圖!”天弘突然開了口。
“少爺,我在!”
“我疼!好疼,好疼!”天弘突然卡住了一口氣,沒再有動靜。
白寧捂著嘴將頭扭到了一邊,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少爺,撐住!”
國圖一把撬開天弘的嘴,一是為了一會兒排毒方便,二是怕他咬了舌頭。另一隻手也沒有停歇,黑氣聚成的團越來越大,順著傷口向上緩緩地推動著。
“噗”!
滿滿一口黑血從天弘的嘴裡噴出,一半的臉直接被染成了黑紅。還好他又有了呼吸,空氣混著黑血在氣管裡“呼嚕呼嚕”作響。
“等著我!”
白寧堅定了眼神,雙手向外一甩,纖指頓時變成利爪,身上裹著閃電,徑直衝向幾百米外的鰲鰩。
“騰”!“騰”!
只兩個瞬步,白寧就來到鰲鰩近前,彎腰躍起一爪砍向它的鼻尖,帶著無比憤怒手起刀落。
這次不是引開,她要報仇!
鰲鰩反應極快,立即放平翅膀狀的魚鰭將全身貼在地面,趁著白寧失手的功夫,毒刺猶如子彈一樣扎向對面。
白寧雙爪護胸。
“當”!
雖然擋住了毒刺,卻被極大的慣性撞得飛出去十好幾米。
白寧兩腳撐地,利爪插入地面,將平整的土地劃出五六米的傷痕,才穩住身形。
這時毒刺已經重新“上膛”,再一次發動了攻擊。
白寧一個閃身躲過,擒住鰲鰩的尾巴,順著拉回毒刺的慣性躍上這怪物的後背。瞄著大概大腦的位置,雙爪直插而下。
她的眼中焚燒著怒火,兩隻利爪書寫著滿腔的恨意。要是天弘不在,流下的淚水和汗水,就是埋葬這條巨物的頭碗烈酒!
“噗”!“噗”!“噗”!“噗”!
利爪攜著風聲胡亂地扎向鰲鰩的大腦,卻只像重拳砸在了棉花上。這怪物的皮太厚了,如此連續攻擊,連星星血點都沒有留下。
白寧已經殺瘋了,並沒有注意到再次襲來的毒刺。
“噗”!
只是尾尖就粗如牛角的毒刺從她的鎖骨直接貫穿身體,扎破心肺之後,一下子將白寧高高舉起。
白寧瞬間失去了意識,整個身體掛在毒刺之上,失去控制的雙臂低低垂下,利爪也變回了纖纖玉指。
“嗚!”
天弘一手六一手七,突然扭曲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