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復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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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那人到來,不是對手。”
“畢二是暗衛出身,殺場中殺出的一身本領,這四年,他怕也突破了。”
拓澤皺眉,“那他修煉也很快。”
“是很快,背後有高人教導。”
拓澤一驚,“能教成這樣...怕是一葦渡江了吧,或者如主上您這邊的武道奇才。”
明謹愣了下,瞧他的目光有些怪,“你最近一直誇我,為何?”
拓澤訕訕,“天狗那廝很嫉妒,非說是您教導我諸多,這才讓我先突破,我覺得吧...他說得太有道理了,得多誇誇您,讓你多教導我一些。”
往日收這些屬下,看的也是能力跟品行,但沒管性子。
卻不知一個比一個跳脫。
“聒噪。”
明謹低低一句,但帶笑,寬厚溫柔,拓澤訕笑,摸摸腦袋,跟了上去。
“東西被搶走,主上接下來要如何?”
“他親自來,城門沒動靜,他卻能帶人入城,說明焦城有他的內應,葉利已經被盯死,沒有我也會得手,但千機跟莊無血都來了...接下來他們還會動武,走吧。”
明謹腳下一點,跳到溪流,落在焦城其餘下屬駕馭而來的一葉偏舟上,拓澤跟著,指使人行舟。
舟行而下,路過城中宵禁之地,果見到巡防軍兩撥人對峙。
怕是內鬼跟葉利的人。
“不理,走吧。”明謹收回目光,冷淡以對。
拓澤覺得從根本上,自家主上還是想庇護謝家的,至少在這件事上,她跟謝遠的目的一致,所以她可以把東西交出去。
她那麼為難,可又始終堅定信念。
他再沒見過比她更堅強自持的女子了。
但他也見到了她眉眼之下的沉鬱,就好像在糾結什麼事。
“主上...有了那些密信,又有大荒密探在手,此番謝家危機,應該是可以避免的,那些人別想汙衊謝家。”
“自然可以避免,葉利的家人已被他控制,必滅族,人都死了,痕跡消了,別人還怎麼計較呢。”
拓澤一驚,見明謹仰面望天。
那側臉神情鬱色難消,彷彿被比家族遭禍更可怕的事情纏住了。
夜裡,焦城外的蓮花湖畔的閣樓哨塔,可見城中星火,似有兵馬廝殺動亂,明謹看了一回,轉身回到屋內,拿了主人家看在金子的份上殷勤伺候準備的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