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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謹擊潰了千機等人,也不怕朝廷報復,左右那位君王為了讓後族秦家跟新貴翎妃母族記恨集火謝家,就時而露出對她的覬覦,這是政治常態,但政治格局不會因為這點小波瀾而改變。
恢弘建築築於壘土,巨舟之腐始於螻蟻。
若有開始,必有過程,然後才是結局。
所以她也不在乎在遠離都城的焦城打殘這兩方勢力。
“謝二姑娘,你如此違背朝廷跟君王意志,不怕被降罪嗎?”千機抹去嘴角的血,笑問。
“此前君上說以我安危為重,讓朝廷門庭庇護於我,轉頭你們兩人先對我出了手,還提朝廷跟君上....朝廷在前,看來給你們下令的人在你們眼裡比君上還重要。”
千機面色變了變,低頭從善如流,“是奴所言不當,謝二姑娘指教得對。”
莊無血就不期待這些閹人能硬起來,於是道:“保護謝二姑娘安危自然在我等職責之內,但這跟謝二姑娘把這等涉及國家機密的物件跟人交給我們不衝突,還請謝二姑娘體諒一二。”
當年還可以來硬的,現在不應了,莊無血只能從明面放低身段,其實暗暗威脅。
“我不體諒,回去你們老實彙報就是了。”
明謹正說著就要走,忽然,她面色微變。
因為巷子那一端有人,如容她此前隱在黑暗中,此刻,他也隱在黑暗中。
但畢二帶人走了出來,朝明謹行禮後,抬手,暗衛抓著拓澤出現了。
明謹看了,都不用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開口,她就懂了。
沉默片刻,她將手裡的丹龍絲跟匣子扔了過去。
千機跟莊無血錯愕。
蚩赦更是難以置信。
這就給了?一個下屬而已啊!
畢二截住,也讓人放開了拓澤。
拓澤面色大變,“主上!”
“過來。”明謹笑了笑,喚他過來。
拓澤眼眶微紅,但還是快步提劍走到明謹身邊。
明謹沒再看巷子,轉了身。
“如果真覺得一個人不妥,要麼斬草除根,要麼將對方死死拿捏手中,一味顧忌道義跟禮數,終受所累。”
黑暗中的那個人開了口。
明謹皺眉,沒轉身,只微偏側臉,說:“就好像你對母親做的那樣?”
他不說話了,明謹也就管自己走了。
兩人並未照面,如四年前不言而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