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性子高傲,讓她做些事也好,平白欠我人情,她不舒坦的。”
明謹閉著眼,輕輕說著,芍藥本欲再說些什麼,卻見她已經睡過去了,眼底下微微發青,顯是累極。
芍藥正要將明謹抱出浴盆。
“何人!”外面守護的畢三一聲厲喝,接著刀劍擊鳴。
明謹猛然被驚醒,原本疲倦的眼底有些微血絲。
血煉門的人還敢來麼?
還是她吩咐地慢了一些,對方已聯合了那些小教派?
——————
來得幸好不是血煉門的人。
青樓裡面不大一個院子,藥爐,裡外不僅有謝家暗衛,還有天狗等人,如今還多了監察院一夥人馬,人頭攢動,那蝴蝶奶奶的小徒弟都嚇壞了,時不時探看外面的人,而屋內,蝴蝶奶奶瞧了瞧進門的莊無血,表情有些凝重。
他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監察院,昭國最神憎鬼厭的組織。
“這地方不錯,老頭兒很有心思嘛。”
蝴蝶奶奶繃著臉,“混口飯吃而已。”
“咦,青樓還有這行買賣?”
這狗東西,說話太難聽了吧。
陰陽怪氣蝴蝶奶奶難得棋逢對手,可想到對方身份,忍了忍。
“我差點忘記介紹了,蝴蝶前輩,這位就是我隔壁那位兄臺。”明謹忽然說。
蝴蝶奶奶:“啊?哦?瞭解瞭解,原來如此。”
他忽然就不氣了,反而用憐憫的眼神瞧莊無血。
莊無血大概也反應過來了,面色陰沉,狠毒瞧著明謹,“謝明謹,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明謹:“我知道...在此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被關了幾天?”
莊無血一愣,何意?他故作玄虛,“你猜。”
“我猜好幾天,所以你也吃過飯菜吧。”
莊無血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蝴蝶奶奶這才打量莊無血,這人武功底子很高,當然比明謹扛得住毒性,可外傷內傷很重,因此無法察覺花兒紅蟲卵的作用。
“兄臺,讓老夫把個脈如何?”
——————
莊無血花費重金,喝了惡臭難喝至極的藥,邊上監察院下屬都忍不住捏鼻子。
“她也中了,為什麼喝的藥跟我的不一樣?”
“她的輕微,你的嚴重,當然不一樣,你要是覺得難喝,我給i你換效果沒那麼好的,兩年三年也能好。”
真是愛說笑,加了貓屎鳥屎跟屎殼郎藥粉熬出來的,味道能一樣麼。
蝴蝶奶奶暗想。
監察院爭權厲害,三年帶毒等於死路,莊無血為了保命,也只能忍。
見莊無血吃癟,畢三也痛快,畢竟監察院這群人找謝家麻煩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喝完藥,莊無血才跟明謹提及正事。
屋內燭火暖暖,藥草香氣都壓不住那留著殘渣的藥碗散發出來的惡臭,明謹邊讓芍藥把碗撤下,聽了莊無血的話,重複了一句,“吊魂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