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說了一些很不好的話。”蕭禹對對手指,表情很不自然,最後低下頭,嘀咕道:“我說她母親是貪慕虛榮的女人,因美色被他父親喜愛,當他父親喜新厭舊喜歡了一個青樓女子後,自知在謝家混不下去,就把她拋棄,管自己跑了。”
蕭季的表情古怪,盯著他,蕭禹尷尬,“後來...她就生氣了。”
當時身邊大人都那麼說,他就聽了,又特別喜歡招惹這個鮮少理會自己的大姐姐,於是嘴巴沒把門,卻不知後者生氣後會那麼可怕。
他那次真的差點死了,後來蕭謝兩家都知道這件事,可她毫髮無傷,反而自己被一再囑咐不能洩露此事,他覺得特別憋悶,就在心裡記了很多年。
如今想來....
“蕭禹。”
“啊?”
蕭禹回神,對上蕭季的眼,“咋了,哥?”
“你能活到現在,可真夠命大的。”
“哼,她是沒殺我。”
“你應該感激的不是她不殺你,而是她沒把這件事告訴謝遠。”
那時應該是謝遠的髮妻剛離開謝家之時,也是謝遠性情大變之時。
當時謝家可都死了不少人啊。
蕭季深深看他一眼,“也虧父親是真的疼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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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將近柳州,需補充新鮮食物,碼頭熱鬧得很,不少船隻都在碼頭接受碼頭驛官的協調,一一停靠,一艘艘船也在慢慢靠近。
船上。
“他應當是感謝我沒有將他頂到莊無血面前吧。”
明謹對此不甚在意,反問謝之檁,“就為這事來找我麼?”
“也不止。”謝之檁斟酌一二,才鼓起勇氣道:“我覺得你的學問也極好,我有些不明想問問你。”
他有些不安跟心虛,因為她明擺著更喜歡謝明月,否則後者那樣的榆木腦袋怎麼值得她費大心血督促進學,而自己是庶子,他有進益於她有何好處呢?
果然,他看到對方的表情淡了。
“如果不合適就算了,我這就退...”
“你很想做官嗎?”
謝之檁被這個問題給搞蒙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難道不該嗎?你很討厭別人做官?”
到底是聰明的,他敏銳察覺到了重點。
“也不是。”
明謹偏過臉,看著兩岸景色,語氣輕飄,“我只是不喜歡當不了好官還非要當官的人。”
這話乍一聽沒問題,但含義太深了,謝之檁有些觸動,此時,正聽到不遠處靠過來的船隻甲板上傳來一些醉酒之人的喧囂言語。
其中有個嗓門不小的書生打扮青年提著酒壺大罵,言語中提及兩個詞。
謝遠,奸臣。
“聽到了,他不是個好人,不要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