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東戰好像不欲多說,只是微微蹙眉。
蕭季敏銳,察覺到對方雖然否認那葉卓兩個嫡女,卻也沒否決葉家說親,也就是說他接下了。
葉綺思?
“東戰兄,你不會是....想不開吧。”蕭季似認真似隨意道。
“庶出永遠是庶出,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我為男兒都如此,何況女兒家。”
東戰卻似被觸動了什麼似的,表情緊繃,淡淡道:“在我看來,有些嫡出因為尊貴,反待人苛刻,待己虛偽,還不如娶一個庶出卻純良女子。”
“何況,我本就是泥腿子出身,也配不起嫡女。”
東戰說完就走了。
蕭季看著他走,卻也察覺到身邊湊近了一個人。
“哥,你跟東戰那廝說什麼呢?”
“說婚姻大事。”
“這種破事有什麼好說的,欸,你還沒跟我說那個宴王殿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與你何干?”
“我...我看個熱鬧還不行麼?”
“那你先告訴我,當年你到底做了什麼,讓明謹那麼對你。”
“額.....”
蕭禹有些語焉不詳,躲躲閃閃。
另一邊,騎馬離開的東戰卻在馬上想起當年舊事。
半大點的孩子,卑微的流浪兒,因為每日在窗外偷看學堂開課而被注意到,後貴人相助,錦衣玉食,那時他是驚喜的,敏感的,也是自卑的,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什麼事,惹人厭惡,可後來,他初初見到謝家人,也初初對謝明謹驚鴻一瞥。
後來,他還未消化完那一眼,就聽到了一些人的話。
癩蛤蟆,天鵝,痴人做夢。
可他從未那樣想過。
他只是覺得這位貴女不像其他人,從未輕視羞辱他,待他平和,是夢一樣的人物。
他感激她,也珍惜這個朋友。
可是....
他很快低下頭,把卑微放在心肝上,不再在謝東兩家的學堂裡接觸她。
後來偶然一次,他見到了謝明謹真正的樣子。
冷漠,強勢,甚至無情。
她把比自己年小几歲的一個小孩子活生生倒吊在了樹上,甚至用刀抵住了他的咽喉。
他當時並不知道那個小孩是誰,也不知道前面發生什麼事,只一直記得那日的謝明謹。
以至於他後來看謝明謹的任何一面,都覺得是虛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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