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之檁的臉色難堪得很,但又想到一件事——似乎對方沒有像以前一樣對自己防備這方面了,起碼在“父親不是好人”這件事上,她是願意教養自己的。
也沒留意謝之檁的心思,明謹將書放在桌子上,“現在,你可以問了。”
兩人開始談學,卻不知隔壁那艘船上,醉酒怒罵的書生被身邊同窗捂住了嘴巴。
“嗚嗚嗚....你們幹嘛!”
“則成兄,慎言,我等怕是大禍臨頭了!”
“何事?”
“你看....”
醉眼朦朧的書生一睜眼瞧見了隔壁高聳磅礴的大船乘風破浪,他一怔,“這...”
“你再看看後面。”
他的腦袋被如喪考妣的同窗扭了下,往後看去,看到了七八艘同一制式大船。
而這些船隻的旗幟上俱是同一圖騰。
但更可怕的是在這些船的最後面,還跟著一艘船,那旗幟也是....
“是十二監!”
“這些死閹人...”
“慎言慎言!”
一群人直哆嗦,把大嘴巴的書生捂著拖著帶走了,乘著靠岸匆匆下了船,顧不得柳州根本不是他們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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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明謹躺在床上沉睡著,江上月色漸涼,紗窗外有月色一輪,但這月色漸被視窗攀爬上的黑影籠罩。
小刀割開紗窗,探入一隻手擰開窗拴,正要開門....這個黑影卻也察覺到了另一個黑影。
不好!
突起劍鳴,而後是尖銳的抨擊聲。
明謹被驚醒,坐起身,同樣被驚醒的芍藥前來服侍,正驚疑中,屋外走廊傳來畢十一的聲音。
“姑娘莫驚,有賊人前來,畢三已在擒拿對方。”
對方估計也沒料到畢三會徹夜守在船頂,也是一個狠人,這可是江邊,風寒得很!
芍藥點了燈,長髮披肩一縷縷在暖光下滑下絲袍未能遮掩的光滑鎖骨,明謹簇了眉梢,淡道:“小心為上。”
畢十一應下了,過了一會,外面喧囂停,畢三來複命。
人抓到了。
竟不用拷問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還是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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