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陽,我懷疑那東西沒有被徹底殺死。”拋開別的不說,就憑著他現在強大的修為,澹臺夏只能信他。
司空陽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我不,我十分確定,那玩意被殺死了。”
澹臺夏低著頭思忖了一會兒,覺得無論是不是,現在都只能聽司空陽的話。
“那我暫且信你。”她給了肯定的回答,又想起來一點,急忙追問道:“那我醉了之後,那玩意繁衍速度有變慢嗎?”
司空陽點點頭,補充道:“它變慢的速度只有一會兒,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緊接著他們就很快擺脫了醉酒的狀態,保持了以往的速度。”
澹臺夏聽到這個回答,有點洩氣,這麼看來,他們的適應性真的很強大,那就麻煩了。
“既然靈力可以殺死它們,司空陽,你說有沒有那種菩薩心腸的門派——”
她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司空陽一聲冷笑打斷了。
“不要相信任何門派有菩薩心腸這種東西,那都是因為共同的利益才聚集到一起的人,這種賠本的買賣,他們才不會理睬。”
澹臺夏想反駁兩句,又轉頭想到了任意評判自己生死的崑崙派。
玄魔大陸第一大派尚且如此,就遑論那些不知凡幾的小門小派了。
“那,藥王谷總是好心的吧。”回想起之前看的那本書,藥王谷還是為天下蒼生做了不少事的。
“呵。”司空陽又一聲冷笑,最終還是閉上眼,嘆息一聲說道:“你要是相信也是可以的。”
澹臺夏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這裡面也有貓膩,剛發現了一點可能消滅那東西的方法,現在又覺得這個方法完全沒有用,她難過的坐在凳子上,臉上氣的鼓起來。
“你若是想用醉酒這個法子,再用靈力進去殺死它們,我勸你還是換一個,藥王谷那幫人,修為連過了元嬰的都很少。”
言下之意,這個法子對於殺死那東西的仙人也是有靈力要求的。
澹臺夏聽懂了,卻更加的洩氣了,苦惱著說:“那怎麼辦,就放任這東西為禍人間嗎?”
司空陽聽她這麼說,心裡面有些不忍,走過來坐在她對面,盯著她的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認真問著:“我還欠你一件事,你要用在解決這件事上面嗎?”
澹臺夏怔住了。
司空陽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可不是陪她找個人帶個地方這麼簡單,這可是涉及到半個玄魔大陸的事情,解決兩個字說起來簡單,但任誰都知道,這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這麼簡單的事情。
“你知道答應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嗎?”她低聲反問,聲音裡有自己也聽不懂的情緒。
司空陽輕咳了兩聲,臉頰上帶著一絲血色移開了視線:“當然也不是全無報酬的,你不是爐鼎體質麼?”
他這個話一說出來,澹臺夏心裡就只有羞憤了,她紅著臉瞪了一眼司空陽:“你想都別想!”
司空陽聽著她生氣的回答,心裡面很納悶,他那天不是以身作則告訴了她,和她雙修不需要身體接觸的嗎?她也不用這麼排斥吧。
再說了,他用的是雙修,又不是隻有他一方受益,她一點不虧的好嗎?
司空陽摸摸鼻子,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自己可以,你別摻和進來,再說了,你。”澹臺夏忽然想到了什麼,戳著他的肩膀,語氣帶著調侃說道:“你一個前任大魔頭,跟著我參與這種事情,你覺得有可信度嗎?”
那些人怕不是會懷疑這是不是他的什麼新的陰謀哦,誰還會相信她啊。
“我好歹活了兩百多年,在修仙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吧,擁護者沒有一百也有八九個吧,你怎麼能不信我呢?”
司空陽聽她這麼說不願意了,不提遠的,就說剛撿到洛花那一年,他去秘境裡拎著這個小孩子,都有仙女不計前嫌說會把這個孩子當做親生孩子一樣看待。
她們也是被司空陽的“美色”迷惑了雙眼,怎麼看帶著一個小孩子進到秘境裡來都是一件很怪異的事情啊。
哪有小孩子就能進到秘境裡來的。
也就是司空陽顧及最後的面子沒有說出來這一番話,要不然澹臺夏肯定會嘲笑他說喜歡他的都是些沒腦子的蠢貨,有什麼用。
“不行不行,你都在人們眼裡死掉一個多月了,這樣詐屍不好,著實不好。”
澹臺夏打定主意肯定不會讓司空陽參與進來。
“不過,咱們商量一下。”她又灌了一杯水,嗓子已經好了很多,開始可以長篇大論和司空陽講條件了。
“商量什麼?”他見澹臺夏一杯接一杯的喝,自己也翻出來酒壺來喝了一口酒。
“你看這件事是不是事發意外,屬於什麼,這叫不可抗力,所以我們之前的事情,需要重新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