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可抗力,這是個新鮮的詞,司空陽品味了一番,覺得很有意思,他示意澹臺夏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我們需要等到不可抗力的因素過去之後,在重新開始我們的約定,這樣怎麼樣?”她心裡面笑的不要不要的,面上還要裝著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為什麼?”司空陽覺得她的話不對勁起來,又一時找不到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我們遭遇了不可抗力,這不是有我決定的,但當下我們又被這件事耽誤了,所以要跳過這個不可抗力才能論我們的約定。”澹臺夏壓了壓嘴角快抑制不住的笑意,繼續嚴肅著說。
“嗯,你說的有道理。”司空陽沉吟道,低著頭假裝思考,餘光卻盯著她的表情。
見她雙眼已經笑得眯了起來,頓時就知道這件事自己不能上當。
“唔,那好吧,那就聽你的。”司空陽嘆一口氣。
澹臺夏搞定了這一件事情之後,又被眼前的事弄昏了頭。
“我覺得還是要通知到那些大門派,哪怕為了自己門派的名聲,他們也是要做做樣子的。”她想了又想,總覺得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戰勝這個東西的。
說做就做,她當下就裝扮好自己。
司空陽不明所以,問她:“你要去哪兒?”
澹臺夏臨到出門了才想到自己身無分文,沒有錢就沒辦法買紙和硃砂製作符咒,怎麼辦?
“司空陽,那個。”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想去買東西做符咒給林向晨傳話,你能,借我點錢嗎?”她神情扭捏,臉上飛快冒上兩朵紅雲。
“若是如此,倒也不用破費了。”他聽見澹臺夏只是想傳話,就直接掏出兩張符咒來。
澹臺夏有點糾結的看著現成的東西,心裡面是不想用的,她學了五天的符咒和法陣,連一個製作的機會都沒有,著實有點難受。
十分不情願的接過符咒,她一下子就沒有了那種急迫感,動作也慢吞吞的了。
司空陽看著她盯著符咒,一臉的不高興,不知道哪裡又惹到她了。
不明白就要說出口,要不然好奇心會憋死人的:“為什麼?”
“嗯?”澹臺夏想著怎麼簡單又高效的描述,猛然被司空陽一句問話打斷了思路,不知道他要問什麼。
“你生氣了。”司空陽十分肯定地說。
澹臺夏嘆一口氣,這方面他的感知力倒是敏感的很,只好如實解釋道:“因為我想自己做符咒,看看自己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啊。”
她真的,真的快變成一個真的廢人了,哪裡都被人護著,要用的東西都不用費心就能得到,天底下還有比她更幸福的人嗎?
澹臺夏苦笑,她真的不覺得自己身在福中。
“要不是昨天晚上你被那玩意入侵了,我應該會教你一些東西的。”司空陽喝了口酒。
這話說的,澹臺夏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把林向晨教了自己兩天卻啥都沒學會這件事說出來。
哎,還是有點丟人的好吧。
她很快就提煉好了自己要說的話,符咒就變成了兩張千紙鶴,揮舞著兩隻小翅膀從窗戶邊飛走了。
“他們要多久才能收到訊息?”澹臺夏第一次用這個東西,十分好奇。
“近的話,一兩天,遠的話,十天也有可能。”
崑崙的話,應該還好吧,澹臺夏只能祈禱林向晨還好好待在崑崙沒有亂跑,按照這個東西的適應性,她很怕等林向晨接到訊息之後,這玩意已經適應了酒和靈力,再也殺不死了。
“左右你都要等訊息,不如趁這個時間,我教你一些東西吧。”司空陽把酒壺收起來,忽然開口說道。
這,澹臺夏咬著下唇把耳邊的碎髮順到耳邊,理論上她是想學的,但根據事實來看,大機率,她是學不到什麼的。
“我覺得,現在著急的不是這個——”她話才說了一般,就看見一隻千紙鶴搖搖晃晃的飛到了她的面前。
她很驚訝,這千紙鶴飛出去還不到一炷香,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自己飛了回來?
“開啟看看。”司空陽不認為是她送出去的那隻。
澹臺夏點點頭,嘴唇嗡動幾聲,紙鶴就落在了桌子上,散做了一張紙。
“夏夏,你咋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