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必死無疑!”黑衣劍修勃然大怒,二境七段的劍氣氣機在長劍出鞘的一剎那,遍佈整個擂臺廣場的空間之內。
他已經絲毫不顧及所謂的分勝負不分生死,不止是他,甚至是那些擂臺的管理者,在楊毅這充滿挑釁意味的言語說出後皆是勃然大怒,有的更是暗自稟報家族的管事。
紫衣女子暗自不妙,正想要上前阻止已經愈演愈烈的鬧劇,忽然有人身後叫了她一聲。
“允兒?很少見你從城頭下來,今天倒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允兒回頭,看到一輛馬車之中窗簾微微掀起,一位俊美公子微微笑著看向她,像是絲毫沒有察覺擂臺上的劍拔弩張。
允兒微微作揖道:“奴婢見過祁家大公子。”
祁家大公子好奇的看了一眼在他眼裡不過是鬥蛐蛐一般的比武臺,有些興致道:“你還喜歡看這個啊?以前怎麼不曾聽說,要是早知道的話,你在祁家的時候,多帶你看看,否則你也不會那麼悶悶不樂。”
允兒趕忙再次作揖:“奴婢……”
大公子擺了擺手笑道:“要看的話,多看看,可能此處擂臺明天就會拆了,放在城門口是有點礙眼,也不知道蘇家那群人是怎麼想的。”
允兒疑惑道:“並非大公子所想,只是一位城主大人的朋友在這裡比武,奴婢得在這裡看著,否則出了事情,可能奴婢三顆腦袋都贖不了罪。”
大公子看了眼臺上的局勢,點頭道:“不錯,劍氣滋養的渾圓一體,氣機與劍氣之間的融合程度也近乎無懈可擊,是一個未來可期的劍痞,黃城主的眼光果然獨到。”
允兒有些臉紅,輕聲道:“不是這位劍修公子。”
大公子明顯愣了一下,看了眼幾乎是雙臂張開等著一劍刺頭頭顱的普通少年,有些氣笑道:“好你個允兒,出了祁家們還學會開玩笑了,真是……”
祁家大公子話還沒說完,臉上的和善笑容漸漸的凝固。
黑衣劍修手中三尺長劍裹攜著白芒劍氣直刺楊義眉心。
毫無劍招亦或者說,在黑衣劍修看來,對付楊義這種毫無根基可言的爛泥胚的市井不知好歹的小民,光用劍氣就足以將其大卸八塊,這個口出狂言的凡夫俗子即便是想後悔求饒都為時已晚。
楊毅不做任何防禦架勢,渾身上下全是一些修煉者和劍修的弱點所在。
一瞬間取其頭顱根本不是問題。
只是這傢伙的行為太過詭異,竟然還把腦袋伸出去,直直的對著破風而來的長劍劍刃。
“有種就直接寫死我!!”
嗡嗡!!!!!
擂臺之上,異象橫生。
一座散發著白玉色光芒的靈氣陣法突兀的出現在了楊毅的眉心出,細弱蚊蠅,剛好抵擋在劍氣森森的劍尖處,僅僅距離楊毅的額頭一毫距離。
四周天地靈氣以楊毅的眉心為中心環繞起來,普通人自然看不到什麼。
但只要是體內凝聚丹田,能夠感受天地靈氣的修煉者,都能察覺到一絲異樣。
境界越高,看的越清楚。
大公子緊眯著眼,緊緊的盯著楊毅身形,滿眼之中盡是審視。
二樓酒樓的靠窗位置,祁家二公子手握摺扇輕輕搖曳,玉佩的青色流蘇在其腰間隨風浮動,白色衣衫突顯整個年輕少年風度翩翩,讓附近酒桌的一些女子都為之動容。
只是這位公子對面坐的老頭實在是不敢恭維,剛才摳鼻屎不說,現在甚至拖鞋釦起了臭腳,即便是大隔著老遠也能聞到淡淡的迷之氣味。
當察覺的到四周靈氣的異象時,老人停下了自己扣腳的動作,放下酒杯眼眸一亮:“哦?居然時靈品陣法,雖然叫不上名字,但能輕鬆抵擋二境劍修的傾力一劍,甚至未退絲毫,應該是差不離了,這道靈品陣法至少時中等朝上。”
風度翩翩的祁家二公子點了點頭:“靈品陣法初級已經算得上是一些排得上名號的家族和宗門的秘藏陣法寶典,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年如此輕鬆的祭出這等威勢的陣法,應該是某位大家族的親傳底子吧,只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莫非他背後的家族暗地裡已經早早和蘇家聯手?並不打算將此處的地段的貿易權交給我們祁家,軟的不行來硬的,整了一位深藏不漏的陣法大師。”
老頭捻動著鬍鬚,有些奇怪:“只是陣法也需要一個陣眼才對,這小子別說陣眼,甚至是老夫感覺連金丹都沒結出來才對,莫非真是我看走眼了?還是說故意隱藏了實力,不太對吧,當今靈州甚至九州天下,四境的修煉者都是比我還要老的老怪物,明面上的暗地裡的,其實都差不多一個鳥樣,這麼年輕的四境陣法大師我還真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