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探出的拳頭接近楊毅身形那一剎那,一股無形的反作用力讓紅衣中年男子就這麼倒飛而出,直直的摔在了擂臺一角,拳頭處傳來的陣陣鑽心之痛讓紅衣男子一時半會都沒環節過來。
楊毅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如果第一次的那一拳在轟在自己身上,自己必殘無疑。
但似乎,作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絲毫不給他得逞的機會。
楊毅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心中頓時來了氣暗自唾罵:“你玩我是吧??不直接一拳敲死我還想鈍刀子割肉消磨我的心智?很好。”
全場目瞪口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紅衣中年男子這般慘狀,他們甚至都感覺不到楊毅絲毫的靈氣運轉,就彷彿是中年男子砸在了一堵無形的空氣牆上。
紫衣女子微微張了張嘴,難道說自己真的有眼不識泰山,看走眼了?
比武臺一側的二層酒樓靠窗處,有兩人交談甚歡,其中一位是年輕公子哥,一身白衣配合腰間的翡翠玉佩,眉眼之間點一抹硃砂,君意盎然,談笑之間,皆是書生氣息。
對面則是一位氣度不凡的老人,不知是酒喝的有些上頭還什麼, 蒼老的天臉上已是紅透,是不是還摳一下鼻屎,完全與對面的俊秀公子哥形成鮮明的對比,相當滑稽。
公子哥下意識的看了眼擂臺方向,便收回了目光,輕聲笑道:“老前輩怎麼看。”
老人微微晃盪著腦袋,品著杯中小酒喃喃道:“世上奇人多少去,如果這小毛頭沒有點斤兩還會在二境修煉者面前找死不成,不過到也奇怪,老夫怎麼說也是三境化元期四境的修為,為何也看不到這個小毛頭的運氣即將,還是說,這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是一個四境小宗師不成?”
年輕公子哥捻動著手中小巧的酒杯,看著擂臺方向道:“不知道大哥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想來好笑,當年我們祁家落寞的時候,蘇家落井下石不說,趁火打劫的那一手可真的妙不可言,如今蘇家落的如此下場,當真是……呵呵。”
年輕公子不再說話,輕輕抿了一口杯中酒。
老人此時神色從懶散化為精煉,放下杯中酒後冷笑道:“自討苦吃罷了,參與那次動盪的家族裡,都沒有一個是個好鳥,虧得我們祁家還是十大家族的時候扶持過他們,他們倒好,把我們的施捨當成了天經地義,甚至還翻過頭來坑了我們,真是晦氣!”
年輕公子嘆氣,餘光看到街道盡頭有車水馬龍緩緩而來,開始還是虛幻,漸漸隨著距離凝實起來。
“風月城趙家與我們的香火還算延續至今,幾次動盪若不是趙家出手相助,可能祁家已經改名字了。”老人繼續喋喋不休道。
年輕公子只是點了點頭,呢喃道:“趙家嗎。”
擂臺上,楊毅蹙眉望著整個手臂不斷顫抖的紅衣中年男子,後者的眼眸中竟是充斥著忌憚。
紅衣男子察覺到,自己和眼前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少年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上,亦或者說,這個小子自身修為不咋地,但很有可能是掌握了某種秘法,否則的話,不可能會讓他有這般錐心之痛,神魂之苦。
“我……我認輸。”紅衣男子顫抖著發白的嘴唇,低聲道。
安靜,還是安靜。
紫衣女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傢伙,看著找死的行為,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打敗了一位貨真價實的二境三丹的修煉者??做夢的吧!
楊毅嘴角一扯:“他麼的,這淮陽城也沒有一個能打的,二境三丹就這?真垃圾!”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把你的嘴給爺爺我放乾淨點!”
“不知道用什麼邪術打敗了二境三丹的修煉者還真就神氣了不成,爺爺我上去就能把你臭小子打的不知道爹孃都不知道是誰,到時候抱著你爺爺我的腿叫爸爸的時候,別怪旁人笑話你搞亂的輩份!”
頓時,場下徹底嘈雜了起來,只是奇怪的是,沒有人真正上來。
紅衣中年男子臉色陰沉,沒有在擂臺上停留多久,輕輕躍下擂臺,等待下一位攻擂。
有一人腳下輕輕一彈,率先掠向擂臺處。
劍氣自體內縈繞而出,腰間長劍散發出淡淡光暈。
竟然是一位二境七段劍修!
果真是藏龍臥虎!
但凡達到七段的劍修,劍氣早已經在體內打磨的渾圓,與六段不同,六段只是滋養劍氣,一旦越過七段這個看不見二點鴻溝,劍氣之中多少帶有一絲自身的氣機,與體內滋養的劍氣產生微妙的聯絡,如此一來,就更像是劍與人渾然一體,並非劍氣與人成為兩部分。後者相比較於前者,更能遊刃有餘的操控劍氣,而不是被劍氣操控。
“我今天教教你,何為不知天高地厚。”
楊毅吐了口血痰:“一個作者隨便拉出來當墊背的角色真當自己是個人物,真是好笑,二境七段?你如果不砍爆我的腦袋,你就直接換一個物種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