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四名灰衣家僕齊聲說道。
說完,四人已走到門前緩緩開啟房間門。
月光如水,皎潔的月光已透過大門,照進了丁義禮的房間裡,在這樣的月光下,幾乎可以不用點燈。
想知道一個人是怎麼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看一下他的房間。
一個幼稚貪玩的人,房間裡肯定擺滿了各種玩物,一個頗有學問的人,房間裡也總會擺放著一兩本書。
葉別秋原來也以為丁義禮的房間裡,肯定已擺滿了書籍。
但他錯了。
大門開啟的一瞬間,眾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房間裡透出來的寒意。
眾人愣住了。
只見房間正中的檀木桌上擺放著一把青鋒長劍,劍還沒有出鞘,在月光下就已寒氣四起、殺意逼人。
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從心底裡發出的寒意。
眾人緩緩走進房間,只見房間雖然很大,但裡面只有一張床鋪,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把青鋒長劍。
桌上除了青鋒長劍之外,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暗器,其中以小匕首居多,跟葉別秋懷裡一模一樣的小匕首。
這時,葉別秋髮現桌子底下放著一個鐵盆,用來燒紙錢的鐵盆。
葉別秋蹲下,拿起灰燼瞧了瞧,發現盆裡還有一小塊還沒燒完的白紙。
這難道是丁義禮在燒什麼東西的時候,突然有很重要的事情,然後匆忙地離開了?
還是說丁義禮燒東西的時候很怕別人看見,所以還沒燒完就匆匆藏了起來?
葉別秋沒有說話,偷偷把這一小塊還沒燒完的白紙,用手帕包起來,塞進了懷裡。
李九忽然道:“葉二哥,你看,一個不會用劍的人,房裡怎會有如此寶劍?”
葉一平的表情已經僵硬,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
“這……這不可能啊,他明明是大哥唯一的兒子,這……”
葉一平臉色沉重地說道。
李九嘆了嘆氣,道:“凡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古往今來,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這時,趙堡主也說話了,道:“我等原本也不相信丁義禮是這樣的為人,但現在……”
“一把劍又能證明什麼?又不是隻有他房裡才有劍,難不成每個佩劍的人都是兇手?”
秦四哥厲聲說道。
李九聲音更大了,喝道:“他一個口口聲聲說不會用劍的人,房裡為何藏著一把寶劍?這難道不是很可疑嗎?”
秦四哥道:“這……”
李九又道:“你們難道忘了丁大哥對你們的恩情了?”
趙堡主道:“我們也沒忘,只是這……”
李九道:“若是沒忘,那你們就應該嚴懲兇手,替丁莊主報仇。”
眾人臉色沉重,都沒有說話。
李九又道:“秋仙,韋老大,葉二哥,你們說,是不是?”
韋老大道:“我覺得殺人的確應該償命,無論是誰都好,秋仙,葉二哥,你們說呢?”
葉一平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