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別秋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去找丁義禮聊一下。”
霍幫主有些疑惑,道:“找丁義禮?找他幹嘛?”
韋老大道:“秋仙的意思是,就算兇手真是丁義禮,我們也應該問清楚事情的原由。”
秦四哥道:“沒錯,我也贊成秋仙這個提議。”
葉一平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大家跟我來。”
說完,葉一平已領著眾人向柴房走去。
柴房離丁義禮的房間不遠,中間只隔著一個開滿鮮花的花園
花園內只有一條可以通往柴房的小道。
雖然月亮不是很圓,但不知怎麼的,月光特別皎潔、特別溫柔。
月光下的花園裡,已結起一陣朦朦朧朧的淡霧,如同老人嘴裡撥出的煙霧一般,輕輕飄起,又輕輕被這春風吹散,美麗且神秘。
群星閃耀,如娥眉般的彎月鑲嵌在天空裡,風中浮動這一陣陣花香。
月色朦朧,花園清香,小道幽靜
無論是誰,在這種月色下,這種花園裡,這種小道上,都會感到無比的舒適、美好。
葉別秋呢?他是否也會一樣覺得?
不,沒有。
走在花園小道上的葉別秋,只覺在這種月色下,很寂寞,很淒涼,雖然現在花園裡的人很多,但他覺得每個人離他都好遠,他甚至已漸漸開始體會到了劉辰的,那種孤獨,那種寂寞。
他現在突然很想喝酒,突然很想找個可以晝夜暢談的朋友,一起坐下喝它個一天一夜,只談風月,不醉不歸。
葉別秋甚至已經開始有些後悔,後悔中午為什麼沒有跟劉辰多喝幾杯。
也許,只有真正寂寞的人,才能體會到別人心底裡的寂寞。
就如同只有真正站在高處的人,才能體會到別人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意境。
走出花園沒多遠,眾人就已來到了柴房。
柴房裡佈置的十分精緻,有檀木金絲床、太師椅、楠木桌,桌上擺放著一壺酒,一碟番茄炒雞蛋。
這顯然是葉一平怕苦了他的侄子,所以特的叫人打掃的。
雖然隔得很遠,但葉別秋一聞就聞出來了,酒壺裡的是南州上等的瓊花露。
月光下,丁義禮的臉色已更加蒼白。
“侄兒,我們來看你了。”
葉一平輕聲說道。
丁義禮還在吃菜,還在喝酒,吃一口菜,喝兩口酒。
“原來是二叔來了,怎麼樣,二叔要不要進來喝一杯?”
丁義禮淡淡道。
他雖然說著話,但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還在吃菜,還在喝酒。
葉一平陪笑道:“不用不用,二叔這次來是為了問你一件事。”
丁義禮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