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別秋蹲下按了按屍體的傷口,看了看屍體的屍斑,道:“若這幾個傷口真是被暗器割傷的,那你們不會覺得這傷口未免有點太大了嗎?”
如果丁十二是被丁義禮的暗器所殺,那傷口的確未免有些太寬、太長,仔細一看,確實不像是用暗器造成的傷口。
韋老大也蹲下按了按傷口,驚訝道:“這不是暗器造成的傷口,更像是用刀或劍割出來的。”
任何人都會有判斷失誤的時候,特別是那些覺得自己閱歷豐富,經驗老道的老江湖,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不會錯,所以他們比所有人都更容易出錯。
眾人有些不相信,就算是韋老大說的話,也不能相信,因為他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東西。
趙堡主怔了怔,似乎也有些不相信,也蹲下仔細看了看傷口,道:“果然是用劍刺出來的傷口,只不過傷口重新被人用暗器割了一遍。”
眾人面面相覷。
霍幫主靈光閃動,道:“所以說,殺丁莊主的另有其人,那人只不過是栽贓到丁義禮的頭上而已。”
葉一平鬆了一口氣,臉色也似乎緩和了許多,道:“我都說了,義禮是丁大哥唯一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會殺自己的親爹呢。”
秦四哥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的確是錯怪少莊主了。”
李九忽然道:“那葉二哥又怎麼知道你侄兒不會劍術?萬一他也是個劍術卓越的高手呢?”
葉一平道:“這個……”
趙堡主怒道:“現在都已這樣了,李九兄弟還想怎樣?莫非你跟丁義禮有仇,你一定要他非死不可?”
李九道:“我跟少莊主沒有仇,我只是想去少莊主的房間裡看看,若他真是個劍術卓越的劍客,那他房裡肯定藏在一把好劍。”
趙堡主道:“若是沒有呢?”
李九道:“若是沒有,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四哥嘆道:“現在這件事已可以證明不是丁義禮做的了,李九兄弟又何必執著。”
李九也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所以還是查清楚點好。”
葉一平道:“好,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咱們就去丁義禮的房間看看,若是房間裡沒有劍,那以後此事就不能再懷疑到丁義禮身上。”
“好。”
眾人走向丁義禮的房間。
月亮掛在樹梢上空,月光已灑滿秋雨山莊,也染白了丁義禮房前的窗紙。
眾人站在丁義禮的房間門前,有些納悶,因為他們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發現其他房間都不算太大,只有這一間,很寬、很大,起碼比其它房間大上三四倍。
站在這樣的房間面前,連人都顯得有些嬌小。
“這就是丁少莊主的房間?”
鐵雙拳皺眉說道。
葉一平道:“不錯,這的確是義禮的房間。”
趙堡主也說道:“可是……丁義禮的房間怎麼會那麼大。”
葉一平道:“義禮是我大哥唯一的兒子,我大哥對他好點也是理所當然的。”
李九道:“不要說那麼多了,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看看這房間裡有沒有什麼玄機。”
眾人點了點頭。
“你們四個,去把門開啟。”
葉一平朝身後喊一聲。
“是,二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