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俞鳳嬌有二心,她又何必浪費感情。
叫不醒裝睡的人,自然也就擠不進一顆已經裝滿了人的心。
她想的開。
見俞非晚面如寒霜,眼眸似一汪冷泉,俞鳳嬌徹底慌了神。
“我沒有。”
“我沒那麼想。”
“他們丟下了我,我恨他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心心念念。”
“非晚,你不能這麼想我。”
“我是真的想融入這個家,才會胡思亂想的。”
“你信我。”
俞鳳嬌心急如焚,神情緊張,眉頭緊皺。
手忙腳亂地攥著俞非晚的袖子,彷彿這是一根救命稻草。語速飛快蹦豆子一樣急促的解釋著。
俞非晚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真是有意思極了。
她苦口婆心了一晚上,俞鳳嬌始終三緘其口。
這一句話的威力,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俞鳳嬌難道不知道越是這樣,就越是代表著欲蓋彌彰嗎?
俞非晚沒了再聊下去的興趣,她怎麼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了。
俞鳳嬌曾經的家人,沒有一個正常人。
哪怕是村裡人人憐惜哀其不幸的田妮,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歹竹出好筍,終究只會是個例。
俞非晚抽回自己的袖子,淡淡道“我不管你心裡到底還記掛著什麼,就一句話,在這個家留一日,就正常些,不要膈應人。”
“再哭別哭出聲,奶奶和姨奶奶年紀大了,能踏實睡個好覺不容易。”
浪費感情!
俞非晚不管身後又響起的哭泣聲,大步流星朝著門外走去。
“非晚。”
俞非晚:她聾了,聽不見。
“誰讓你們偷聽的?”
“還有你,你不是回房背單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