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的屋子,俞非晚立即注意到俞萍和林海宏二人,他們裝模作樣,目不斜視,手中捧著書卷,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俞非晚毫不猶豫地左右手同時開弓,一手捏住一個人的耳朵。
俞萍迷糊的放下書“非晚,我沒有偷聽啊?”
“我也是。”林海宏忙不迭附和。
俞非晚挑眉“堂弟,書都拿反了。”
“萍萍,你渾身上下冷冰冰的,不是在屋簷下偷聽吹了夜風,難不成是你看的書能讓人涼爽?”
“真要有這神奇功能,今年夏天,咱們一家人可就享福了。”俞萍和林海宏先是一怔,不約而同的訕訕一笑,陪著笑臉“非晚,我跟堂弟也是擔心嘛。”
“別生氣,你別生氣。”
俞非晚無奈的嘆了口氣,鬆開手“都聽到了?”
俞萍和林海宏點點頭。
俞萍一臉受傷的神情,林海宏倒是平平靜靜。
林海宏的想法和俞非晚頗為相似,除卻失望倒也不見過多傷心。
“有什麼感想?”俞非晚直接道。
俞萍抿抿唇,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撲閃撲閃,猶豫又難過,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無法卻又無法做出決定。
半晌,俞萍艱難開口“非晚,你說嬌嬌會不會是鑽牛角尖一時想岔了?”
“時間長了就想通了改過來了?”
俞非晚深邃地凝視著俞萍,沉聲說道:“我無法確定她是否會反思和改正自己的行為,但有一點我十分清楚。“
“那就是我無法做到心無芥蒂、毫無保留地包容和關愛一個我們費盡心思拯救回來的人,這個人吃我們的住我們的用我們的,卻一心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夠拋棄我們,去過所謂的好生活。”
“這不僅僅是委屈我自己,更是在糟踐我自己的真心。”
“每天餵你吃一坨狗屎,你願意嗎?”
“你信不信,只要張家漢子肯鬆口,她一定會走。”
“除非,咱們也能給她像她以往數年那樣闊綽豪橫的物質享受。”
“別說現在給不起,就算能給的起,我又為什麼要給一個有二心只想著同甘的她?”
“我又不賤。”
“在她的事情上,我們一家都問心無愧。”
“該自責該惶恐的不該是我們。”
俞萍眼神黯然,久久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