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令牌在此。”阮笛伸出手,攤開手心。
那年輕人遲疑片刻,卻不為所動。
一隻手自他身後伸出來,一把抓走令牌。阮笛也不驚慌,就站在那裡等候。
片刻後,那年輕人收起刀劍,讓開一個位置:“多有冒犯。請進。”
“你真的是……”
“你就是我們要找的東吳刺史?”
阮笛一進門,那幾個護衛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找到,現在這個刺史卻站在他們面前,真的讓人啼笑皆非。
雖然當時軍機處也特意強調過,這次的目標人物有些特殊,是一個女子,讓他們多加留心,但是真見到的時候,他們還是覺得驚訝。
阮笛不理會他們無聊的探究,便問道:“東吳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
那幾個護衛面面相覷,都不答話。阮笛無奈,便隨手一指,點了剛才來給她開門的那個年輕人道:“你來說。”
那年輕人被點到,面上卻露出羞澀來,他撓了撓腦袋,道:“回稟大人,三天前已經派人送信前往京中,告知軍機處的訊息有:水壩還未曾修建,張府二公子張林和牡丹教勾結,現在不知所蹤,張縣令從來未曾露面;
張府現在又張義主持,幾天前還在城門口張貼徵集軍隊的告示,可能是要犯上作亂。”
阮笛一一聽完,便點點頭道:“張義如今和牡丹教勾結,自立為王,稱為昌平王,張縣令對於他的做法不置可否,另外,京中有一個姓朱的,是牡丹教的香主,還有一個姓李的,似乎是牡丹教高層,下屬都叫他李大人。”
阮笛停頓了一下,環顧四周,見房間中只有五個人,便問道:“你們此次一共來了多少人?”
那年輕人道:“回稟大人,一共本次一共有十七個人,其中一人送信前往京中,如今還有十六人。”
阮笛點點頭,吩咐將剩下的人全部叫到房間裡來,那年輕人一溜煙去了。
不多時,小小的房間裡便烏泱泱站了十幾個人。
阮笛掃視了他們一眼,又道:“把我剛才所說再派遣一人送信回京中去。”
那些護衛齊聲答應了,阮笛又眼珠一轉,又想起昨日的朝顏來,便詢問那些護衛:
“你們此番前來,可有與牡丹教交過手?”
那年輕人答到:“回稟大人,此次前來東吳,屬下行動都極為嚴密,沒有被牡丹教發現,何來交手一說?”
其他護衛也有些想笑,心想阮笛果然是一介女流,竟然問出這等問題。
阮笛隱隱聽見“噗嗤”的憋笑聲,有些捉摸不透,待反應過來,便有些惱怒,又有些好笑。
她收斂眼神,輕聲道:“昨日我便來到過這裡,你們已經被牡丹教的人探查過了,竟全然不自知,這有什麼可笑的!”
阮笛最後一句,鏗鏘有力,含威不露,一下子震懾了場上眾人。
那些護衛都低下頭,不敢再看阮笛,面上漸漸露出慚愧之色來。
阮笛見他們不再嬉皮笑臉,這才揮了揮手,便自己回了房間,打算自己把信寫了,讓那護衛送回京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