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轟在黑衣青年的身上,辰淵大笑,一股濃厚的魂如滔天巨浪般撲在黑衣青年身上,仕級與將級有著天壤之別,將級強者只需用體內的魂就足以碾壓仕級的對手。
黑衣青年一口鮮血噴出,撕心裂肺地哀嚎起來,而下一秒便爆體而亡。
這種慘象令秋池也是不忍直視,而辰淵向來溫和善良,可見他心中的怒火有多麼大。
周圍的百姓見狀,內心也都安穩了下來,城主似乎並不是像外界所說的那樣修為倒退。見到城主如此強大,他們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這件事的動靜過大,很快便引來了那些人的注意,狼宗宗主梟寒第一個來到現場,見到現場的慘狀,心裡也都有了答案。
梟寒假意微笑,衝著辰淵說道:“城主大人,我狼宗之人不懂事,還望城主大人海涵。”
秋池在心裡偷笑一聲,海涵?人都打爆了還涵個什麼。
辰淵冷笑一聲,道:“狗不懂事倒也罷了,怎麼連主人都不懂事呢,是主人教的狗,還是狗教的主人。”
梟寒一時沒能聽明白辰淵話裡的意思,正欲開口,卻被辰淵釋放的魂壓直接壓跪在了地上。
梟寒怒視著辰淵,辰淵沉聲道:“見了本城主,不知道行禮嗎?罷了,本城主今天教教你。”
梟寒何人,將級中境強者,狼宗宗主,竟被辰淵如此羞辱,轟然大怒道:“辰淵老匹夫!你敢……”
辰淵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瞬間移身到梟寒面前,抬起手,狠狠地給了梟寒一巴掌,梟寒的嘴角直接溢位血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辰淵冷冷地看著梟寒,道:“敢什麼?你接著說。”
梟寒氣的渾身發顫,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城主大人,幾日不見,脾氣見長啊,哈哈。”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
辰淵循聲望去,只見梟寒的兄長梟塵正看著這一幕。
梟寒見到兄長到來,頓時哭訴道:“哥!你要為我做主啊!”
梟塵可是出了名的護短,見弟弟受到如此委屈,他自然是不答應,於是面帶不善地看著辰淵,說道:“城主今日無緣無故打我弟弟,是不是太不給我這個兄長面子了。”
辰淵仰天大笑:“哈哈哈,想要面子?好哇,你們倆一起上,看看老夫給不給你們面子。”
梟塵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但卻遲遲不敢動手,他乃是將級高境的修為,如果在之前辰淵是頂峰境時,他絕不敢和辰淵對著幹,但此刻他不清楚辰淵的修為,如果辰淵的修為倒退,或許他有一戰之力,他在猶豫,要不要冒這個險。
梟塵想從辰淵的臉上得到一些資訊,可惜辰淵自始自終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彷彿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甚至給自己一種感覺,辰淵依舊是當年的辰淵。
就在梟塵猶豫不決之時,江沂城其他的大人物也都紛紛趕來,他們日夜盼望的城主出面了,自然是要來湊個熱鬧的。
一名白髮老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梟寒,又看了看面色不善的梟塵,心中便大致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故作疑惑道:“梟寒侄兒?你怎麼對城主大人行如此大禮?”
面對白髮老者的嘲諷,梟寒也是一臉幽怨地瞪著對方。
白髮老者又轉向梟塵,笑道:“梟家主,你梟家之人都是這麼懂禮數的嗎?不過大家都是將級之人,跪著也不好看,還是勸勸你弟弟,讓他起來吧。”
梟塵知道,白髮老者是想激怒自己,讓自己和辰淵打上一場,這樣一來,關於辰淵的秘密就能解開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梟塵還是知道這個道理的,自然不能讓對方如願,裝作無所謂道:“什麼好看不好看的,畢竟是城主大人,跪下也是應該的,要不您老也跪下行禮?”
白髮老者嘴角一抽,這梟塵的毒舌功底倒是不弱,看來想讓梟塵試探辰淵的計劃是要落空了,於是笑道:“老夫近來身體不適,就不行如此大禮了。”
近十名將級強者圍繞在辰淵等人身邊,周圍的百姓見到這一幕,紛紛跑散開來,生怕動起手來波及到自己。
辰淵看著身旁的人,低聲衝秋池說道:“秋池,你先走。”
秋池灑然一笑,道:“無妨,有辰兄在,他們能奈我何。”
辰淵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你對我這麼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