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替你們清理掉一些雜碎,不用客氣。”
黑衣青年怒極反笑道:“哈哈哈,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話音剛落,黑衣青年便已飛身而出,一掌拍向秋池的面門。對方實力強勁,單拼力道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於是秋池暗中催動一張二級攻擊符印,結合碎魂拳的力量硬抗下對手的攻擊。
那黑衣青年頓感手臂發麻,他可是仕級頂峰的修為,本以為可以一掌擊敗秋池,誰料到對方竟能爆發出如此強橫的力量。
黑衣青年不由得謹慎起來,對手要比他想象中強了一些。秋池此刻也不好受,即便有符印的加成,自己的胳膊還是感到一陣陣疼痛。
眼前的敵人,並不好對付,秋池清楚自己的本事,一般的人級修煉者並不是他的對手,哪怕是仕級初境,如果自己拼盡全力也能有一戰之力,可惜此刻面臨的敵人顯然不止仕級初境的修為,而且要強出很多。
秋池在心裡盤算著如何脫身,黑衣青年卻不打算給他留任何喘息的機會。
黑衣青年低喝一聲,手中立刻出現了一把黑色大刀,刀柄上紋刻著一隻只骷髏頭,看起來十分恐怖。
黑衣青年一躍而起,猛然一刀斬向秋池,秋池再次催動一張急速符印,短時間內大幅增加自己的速度,閃身躲過對方的進攻,手握雙刃,主動發起攻擊。
黑衣青年刀法平淡無奇,但卻刀刀充滿了霸道的力量,不過秋池憑藉著速度上的優勢,倒也能周旋一二。
黑衣青年劈不到秋池,內心十分煩躁,想用魂壓制住秋池,但猶豫了一下還是作罷。仕級不同於將級,仕級修煉者體內的魂都是十分有限的,並且恢復的時間也比較長,所以仕級的人好少會大量使用魂來作戰,體內的魂一旦耗盡,後果不堪設想。
黑衣青年不耐煩道:“你剛剛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只會躲了?”
面對這種挑釁,秋池也是不屑一笑道:“你的激將法真的很爛,你力量強橫,我速度很快,我為何要跟你硬拼力量?”
黑衣青年有些惱火,自己堂堂仕級頂峰,大庭廣眾之下被對手如此戲耍,以後還如何在眾人面前抬頭,狼宗的同門又該如何看他。
想到此處,黑衣青年怒吼一聲,體內的魂噴湧而出,秋池暗叫一聲不好,對方的魂狠狠地壓制著自己,令自己行動速度大幅緩了下來。
黑衣青年見時機成熟,奮力一刀斬向秋池,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力量突然出現,擋住了黑衣青年的大刀。
黑衣青年大怒一聲:“什麼人?竟敢多管閒事!”
“閒事?這江沂城的事,對老夫來說,可沒有閒事。”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
黑衣青年看到那人後,頓時臉色煞白,一直不肯露面的江沂城城主辰淵,此刻正黑著臉站在自己面前。
周圍的人見到城主後,皆是喜出過望,紛紛行禮道:“參見城主!”
秋池微微一笑,同樣行禮道:“辰兄,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秋池的話後,辰淵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說道:“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黑衣青年見狀,內心也是叫起苦來,看二人這番對話,眼前的這個人恐怕和辰淵有些交情。黑衣青年有些坐立不安,想要偷偷離去,剛剛邁出步子,辰淵的聲音便豁然響起:“想走?”
黑衣青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小人不知這位先生與城主大人是相識,不然給小人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冒犯先生啊。”
辰淵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地笑容,問道:“你是何人?”
黑衣青年語氣中盡是恭敬之色,回答道:“小人是狼宗的一名長老。”
辰淵想了想,故作疑惑道:“哦?狼宗?我江沂城何時有過這等宗門?”
狼宗明面上說是宗門,實際上就是一群地痞無賴混在一起,狼狽為奸,欺壓百姓,也是最近趁著局面混亂才建立起來的。
黑衣青年賠笑道:“小宗門而已,城主不必放在心上。”
辰淵大笑一聲,道:“不必放心上?哈哈,說的輕巧,難不成要等你們毀了江沂城我再放心上!”
辰淵突然大怒,嚇得黑衣青年不由得後退一步,辰淵句句清晰道:“狼宗,哼,一群惡狼聚在一起吧,老夫人老心沒老,一不聾二不瞎,真當我看不見?欺壓百姓,欺行霸市,目中無人!要不要老夫把這城主之位讓給你們?嗯?!”
面對發怒的城主,黑衣青年縱使再驕橫,此刻也是大氣都不敢喘,平日裡欺壓弱者的嘴臉早已消失不見。
辰淵看了一眼秋池,問道:“老弟,你覺得為兄應該怎麼做?”
秋池淡然一笑,道:“殺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