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兄性格穩重,如果沒有把握,一定不會輕易出手。”秋池瀟灑地站在那裡,像是在看戲一樣看著眾人。
辰淵哈哈大笑,讚許地點了點頭,同時厲聲道:“諸位都是江沂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為何都齊聚於此啊?”
白髮老者假意笑道:“城主這段日子一直不肯露面,我等都是十分想念城主,擔心城主身體抱恙啊。”
辰淵收起魂壓,梟寒頓時感到一陣輕鬆,慌忙站起身來,向梟塵的方向快步跑去。
辰淵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冷聲道:“想我?哼,是想看看我的修為如何吧。”
眾人被辰淵一語說破,臉上的笑容都逐漸凝固起來,辰淵接著說道:“聽聞坊間傳言,說我修為倒退,呵呵,有趣,老夫只不過是閉關修煉一段時間,你們就按耐不住了?也罷,你們不是好奇嗎,來吧,誰先來試試,看看老夫修為到底退了沒有!”
辰淵說起話來泰然自若,令人不敢懷疑他的話語,雙方僵持了片刻,白髮老者哈哈一笑,拜別道:“城主何出此言啊,我等怎會相信這種謠言,看到城主身體安康,我也放心啦,還有些事,先行告辭了。”
說罷,白髮老者快步離去,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覷,紛紛拜別。梟寒狠狠地剮了一眼辰淵,憤然離去。
待眾人走遠後,秋池忍不住拍起手來,道:“辰兄威武啊,不愧是堂堂城主大人。”
辰淵笑著搖了搖頭,打趣道:“你啊,別拍為兄馬屁了,走,我們回去再說。”
秋池跟著辰淵回到了城主府,來到了上次相遇的那個閣樓,辰淵沏上一壺茶,二人相對而坐。
剛剛坐下,秋池便抱怨起來:“我說辰兄啊,你這個傳送法陣可太不靠譜了,差點把我坑慘了。”
辰淵一臉好奇道:“哦?為何這麼說?”
秋池把他在古府的遭遇告知了辰淵,又補充道:“你我既然以兄弟相稱,我也不必瞞你,那把上軒劍是我卡瑪部落的至寶,我必須要把它奪回來,到時候,可能還要麻煩辰兄出手相助。”
辰淵皺了皺眉,道:“這是哪裡話,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兄弟有難,我這個做兄長的豈有不幫之理。你放心,只要你開口,我幫你把那古府滅了都行。”
秋池嘆了口氣,說道:“就以目前秦家和古府的關係來看,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打起來了。”
“不過我先說好,我只能是幫你,不能幫秦家,不然,你知道,我這身份不妥啊。”
“那是自然,辰兄如果幫我秦家對抗古府,怕是江沂城和白星城會產生芥蒂。對了,辰兄今日為何突然露面了,莫不是病情好轉了?”
辰淵苦笑道:“沒有好轉,而且情況越來越差了。”
秋池詫異道:“那今日我們豈不是在賭?”
“也不是賭,你聽我給你解釋吧。你走之後,便有一名叫做‘木歆’的少年來找我,他向我打聽了情況,我和他偶然間提起了你,他的反應有些吃驚,說他是你的朋友,並給了我一枚丹藥,可以短時間內提升修為,臨走之時又給了我一封信,讓我親手交給你。”
秋池微微一愣,沒想到木歆竟能找到這裡來,是巧合嗎?
辰淵拿出那封信,遞給了秋池,問道:“你們二人是什麼關係?”
秋池接過信後笑道:“我的一個朋友。”
秋池開啟信看了起來,信上寫著:“秋池,你還記得我嗎?我們小時候見過的,在卡瑪部落,那時候我們只有六歲吧,我邀請你來城主府玩,還給了你一張令牌。後來,我聽守衛說,你來過,但是因為一些誤會,你又離開了,我打聽了你的住處,去找你時,有人告訴我,你去秦家了。我以為我們不會見面了,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如果我們沒有互相防備該多好呀。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再見到你,我的名字是木兮,記清楚了哦。”
秋池看完信後,一臉的震驚,木歆竟然是木兮,怪不得,自己看她的時候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二人總是陰差陽錯地錯過對方,令秋池不由得苦笑起來。
辰淵接著說道:“我聽人說有個神秘人來此,還和一群地痞無賴動起了手,聽了他們的描述,我便懷疑這人是你,便立刻趕了過去,也想趁此機會給他們那些人一個警告。”
秋池收好信,說道:“辰兄,給我信的人是什麼時候走的?”
辰淵回答道:“昨天剛走,怎麼了?”
秋池有些無奈地聳聳肩,果然,每次都是這樣,他和她彷彿有一種莫名的緣分,一種錯過的緣分。倘若沒有出現夜骨部落的岔子,他們或許還能相遇吧。
辰淵突然問道:“對了,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秋池收回心緒,嘿嘿一笑道:“你的毒我找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