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聽李昊如此一說,傅明軒假意望了望門外,鐵青的臉子瞬間也變成了一副迫於無奈的面孔。
“你看看你,不是我說你,你這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橫衝直撞的,這頭一天上任,要是不說道兩句,他們得怎麼想?”
“你我兄弟從小玩到大,我還不瞭解你嘛!你在替本宮解圍,對吧,哥?”
“知道還那麼說!叫你再皮!”就勢,傅明軒抄起沈鈺的那把戒尺,假意的衝著李昊比劃了一下。
“饒命啊哥!沈老師救我!!”
頭一天上課,李昊當然也不想把氣氛搞砸。不然以他的性格,斷不可能慣著傅明軒。一個滑稽的螳臂擋車,李昊便把氣氛調整了起來。
傅明軒落座後,李昊清了清嗓子,攥著那隻精心挑選的紫羅蘭色的玉佩,走下臺階,衝沈鈺躬身一禮。
“今兒是本宮第一天與老師學習,甚是歡喜。特以美玉聊表心意,還請老師笑納!”
“這……這,殿下如此有心,那微臣就收下了。”
李昊如此的恭敬自己,自己怎麼能不識抬舉呢?雙手接過玉佩便系在了腰間。
沈鈺沒推卻,李昊自也是高興萬分。登時俊顏上又有了笑模樣。
“老師之德,當配此玉!自今日起,本宮一定潛心與老師做學問,絕不調皮搗蛋。”
“哎我說,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同為老師,怎麼沒有我的?”
“比你晚落地一個時辰,本宮就夠窩火的了。還想佔便宜?知足吧哈!”
“戒尺呢?戒尺呢?沈太師?”
“得得得,不鬧了!我這還等著老師講課呢!”
“等放堂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略略略~”
昨日還刁難沈鈺,今晨卻如變了個人一般,直弄得傅明軒惶惶的。
不由得又想起昨晚上的事來。
難不成這小子發現了什麼,那幾名刺客是他殺的?那這小子可就……
“傅少師,咱們是不是應該與殿下商議一下,怎麼做這個學問吶?”
就在傅明軒兀自揣測之際,猛地被沈鈺給打斷了。
“啊?哦。這個嘛,下官倒是認為,應該先考核一下,看看殿下到底卡在哪了。”
“本官以為,那些無用之功就不必做了。撿重要的直接上吧。”
參透經史子集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半年能有什麼成效?
那樣不僅又惹得李昊厭煩,自己又不會出什麼成績。
若是半年不見成效,可就得身首異處了,豈不做了無用之功?
可傅明軒卻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很是不能理解沈鈺的做法。
書山有路,勤為徑。只有勤奮刻苦、虛心認學的人才能進步,那這既不想讓李昊學習基礎,又想讓他學富五車,不是開玩笑呢嗎?
“太子即將冠禮,是該走些捷徑。不過沒有基礎,又何以談這個捷徑呢?”
“殿下讀書,以求爵位邪?應當務其急者!再者,智趣自然,不可力強,如是乎?”
本以為沈鈺是木魚腦袋,不可能辯駁出什麼來,可沈鈺不但沒被自己卡住,竟還說的頭頭是道,登時便叫傅明軒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