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他說,“你總是回來這裡。你真的愛他嗎?什麼是愛?你愛他愛到什麼程度?記得嗎?”
他咬住我的耳朵。
“我是誰?高天成。我是誰?高天成。”
“記得嗎?然後”
他手下行,我試圖站起來,但他一把拉我下來。
“我想在這裡跟你做一次。”他回過頭,將我臉輕扳過來。眼睛一指臥房,“去那裡。”
我臉因羞憤而漲紅。
他沒說話,徑直起身朝臥房走去,門開著,我眼睛瞅著那扇門。
不不不,張若雷今時今日已經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不必要為他。
我坐在那裡,廳堂裡一幅巨大的婚紗照,他和我都在裡面笑臉如花。
我拿起包來,朝臥房喊,“如果你不從這裡滾出去,我就報警,私闖民宅。
”
裡面傳出高天成的聲音。“我老婆在這裡,我也在這裡,私闖民宅嗎?”
我狠狠折磨那皮包的帶子,直到它在我手裡面目全非。我朝門口走去,“你自己願意呆就在這裡呆個夠。”
我咬牙切齒。
高天成沒有出來,我的腳步聲都響到門口他仍舊沒有出來。我開啟門,關門的聲音應該可以清晰的傳遞到他耳朵裡。
我換了鞋,高天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不來,我就召別的女人來。”
他說。
“召唄,開玩笑!關我屁事!”
我腳一使勁,蹬進高跟鞋裡。大門洞開。
“你知道方先生怎麼死的。”他說,我身體一僵。背對他,“我不信你會如法炮製整死張若雷。他不變態。”
高天成的笑顯得異常輕蔑。
“可我有其他的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我大力關上門,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什麼十惡不赦的高天成。
阿東擋在我前面,他不看我,徑直偏過頭去,一條胳膊就攔住了我的去路。
“高先生沒有吩咐,我不能讓您走。”
我“啪”就甩給他一耳光,“滾!狗!沒有人能限制我的自由。你憑什麼?當我是什麼?不然我報警。”
阿東回過頭來,不說話,身體卻像鐵塔一般無聲佇立在我面前,我往哪面走他就朝哪兒擋。我回手又甩給他一耳光,但他身體巋然不動,像鑲在那地板上。
“起開!”
我朝他吼。
“高先生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