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吩咐吩咐個屁!”我揚手又欲打,阿東單手掣住我一手的手腕。
“太太。”
我努力掙扎,但他手真有勁兒,鐵鉗一般鉗住我手腕,我竟然掙脫不開。於是頹然放棄掙扎。
阿東又恢復畢恭畢敬,束手立在我身前,手朝那門一指。
“太太!”
我看看他,氣得又咬牙又跺腳,經過這麼長時間和他相處,我已知他對高天成十分忠誠,且相當固執。
陽光照亮了灰塵,他們不知疲倦的在樓梯間舞蹈,空氣彷彿凝滯,只聽得見我和阿東的呼吸聲,我當然不肯輕易朝他妥協。他既然叫我太太,就該知道我是先生的人,先生的人怎麼能容得他這樣冒犯?
他固執,我其實比他還要固執。
“如果你不肯讓開,那我們就一直在兒僵立,我絕不會回頭。”
我用手一指那扇門,“我絕不會進到那扇門裡去。”
阿東抬眼瞅瞅我,他應該還沒有想好怎樣收場。兩人無言默立,一門之隔的高天成應該不會等得太久,我在心裡倒數,10、9、8、7、6......他何時會推門而出?
但身前身後都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我
內心有不知所措,卻也明白不應該在此刻把這表情明目張膽的擺到臉上,高跟鞋讓我腳踝受累,裡面的小腳趾也在痛苦的呻吟,我輕微挪動兩支腳,動作幅度十分小,我不想讓對面和門裡的那人看我的笑話。
我不能朝他們認輸。
有些事兒是我的底線。
但如此細微的動作還是驚動了對面的阿東,他脫下自己兩支鞋子來,馬一樣矮下身子,把自己那兩支鞋放我腳旁邊。
意思再明顯不過。我瞄他一眼,決意不領他的這個人情,更何況這情我也承不起,他不過是條忠誠的走狗。他原本就不是為我,我在他眼裡不過是
我十分沮喪,竟然找不到一個得體的形容詞來形容我在他心裡的際遇,這真讓人憂傷。
於是只好抱著肩膀,氣憤讓我滿胸腔都是憤怒,時間卻不捨晝夜朝前奔去,這個角度可以清晰感覺到日暮西沉,冰冷的空氣該要在月下舞蹈了。
門無聲在我身後開啟,從裡面走出高天成來。
他揮揮手,阿聲低垂著頭默默的退了出去。他朝我伸出手來,我決定無視。他偏過頭看我,然後拿出電話來打給阿東,說,“阿東,去把他辦了,但不要命。”
“等等。”
我叫住他,儘量控制住自己對他和他即將要做的事情的恐懼。
“等等。”
我艱難的吞嚥下一口唾液。
我默然回聲,朝那洞開的房門走去。
他隨後跟著進來,然後並沒有在客廳裡稍作停留,他進了主臥房,如果沒有記錯,主臥房大床頭上方,有三張我和張若雷的連拍照片。
我伸手繞過衣服下襬,一甩,衣服灰撲撲的落地,我踩著那件衣服,邊走邊卸下自己的文胸,那小巧的文胸,純黑色,上面鏤著黑色的玫瑰花,質地絲滑,如果想要取悅他,是否應該讓他用牙齒幫我解除束縛?
我朝前走去,兩條腿在燈下完全裸露,燈光打在那汗毛上,像一叢叢毛毛茸茸剛剛破土而出的小草。
他看著我一絲不掛的我進來,我徑直走到他面前,“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