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墨則深又從董成斌那裡碰了一鼻子灰,氣得他差點沒殺人。
陸清棠就知道他會出言拒絕,也就沒報太大希望。
她脫了外衣脫了鞋子,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墨則深,墨則深忍不住發笑。
他抬手將她從床邊拖到床裡頭,“你看著我幹什麼,本王很好看嗎?”
陸清棠“噗嗤”一聲,她搖搖頭,“我還從沒見過堂堂宸王這麼憋屈,其實你憋屈的樣子也很好看,本王妃都有點想寵幸你了。”
越說越認不出,她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墨則深嘴角抽了抽,冷哼道:“我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犟種,我都說要殺人了他還不聽我的,真不拿本王當回事!”
說著,他又冷眼看向陸清棠,“還有你,你還敢笑話本王,我這就讓你看看誰寵幸誰!”
陸清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按倒在身下……
半個時辰後,陸清棠推了推他,“下次快點,我有話要跟你講,弄得差點給忘了。”
墨則深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說:“天生的能力,這怎麼快,這不是難為我嗎。”
一邊說,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笑得氣喘不休。
陸清棠白了他一眼,“嘚瑟什麼,少裝了。”
墨則深伸手摟住她,“不裝了不裝了,來說正事吧,你有什麼話要說。”
陸清棠把頭靠在他的肩頭,說:“你也彆氣董成斌,我有辦法對付他,這幾天別搭理他。”
墨則深很是好奇,“什麼辦法?”
陸清棠往被子裡一鑽,“很簡單啊,他不就是在賭我們不敢殺寧心然嗎,那就殺了她!”
墨則深一臉詫異,“啊?不太好吧,畢竟是個孕婦……”
陸清棠在被子裡笑起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我有分寸,趕緊睡吧。”
……
過了兩天,開始為寧心然準備手術了。
陸清棠在醫書上搜集了很多關於麻沸散的劑量,以及不傷胎兒的量,光是這個就斟酌了一整天。
她也不是沒接觸過美容行業,只是沒有曾克那麼專業,這場手術她也只是充當個助理。
半個時辰後,手術圓滿成功,寧心然在麻沸散的作用下還在熟睡,算時間還有一會就醒來了。
陸清棠走出房間就讓墨則深把董成斌提出來,讓他跟寧心然“永和”。
墨則深弄得莫名其妙,但還是照做了。
董成斌這幾天弄得異常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幾乎成了骨頭架子。
聽說寧心然不行了,他一路跌跌撞撞而來,摔得鼻青臉腫。
床上的寧心然睡得很安詳,因為手術顯得她有些憔悴,連身子都有些涼。
董成斌一進屋就撲了上去,顫抖著雙手握住她冰冷的雙手,跪在床前哭了起來。
看著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陸清棠心裡也不是滋味,就連一向吊兒郎當的曾克都渾身不自在。
哭著哭著,他回頭,冷眼看著陸清棠和曾克。
他倆面面相覷,手上的手術手套都還沒摘下來,全都血糊糊的,的確挺像是殺人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