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棠擺弄著自己帶血的橡膠手套,這血了呼啦的樣子,要說無辜誰信。
她伸出胳膊肘抵了抵身旁的曾克,“喂,咱們好像殺人犯哎。”
曾克也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套,“我說要把手套摘下來吧,你偏不信。”
陸清棠冷哼了一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懂什麼呀。”
說著,她高昂著腦袋看向董成斌,“看什麼看,殺了你媳婦又怎樣,我早說要殺了她,你不信。現在她的屍首就擺在你面前了,你好好看看吧。”
董成斌此刻早已紅了眼,眸中的狠戾不斷向外傾瀉。
他啞著嗓子,衝著她怒吼道:“陸清棠,你也是女人,你怎麼能忍心!”
陸清棠伸手摘掉手上的手套,很是不屑地看著他,“我早說了,你只要配合我們,我們一定放了寧心然。明明是你不把她當回事,只顧著自己那些私仇,現在反倒來怪我,你怎麼不怪你自私呀。”
墨則深在一旁附和著:“說的是啊董成斌,我們已經給了你幾天的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逼急了我們也只能這樣。”
董成斌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你們說,不會殺她的,她做的一切都是我逼的,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曾克雙手抱臂走上前,“說得沒錯,是個理,可你非要把我們逼急了,這也不能全怪我們呀!”
話音一落,董成斌便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尖銳刺耳,引得陸清棠三人都不由地面面相覷,皆是一副心虛的模樣。
忽然,正在狂笑的董成斌站起身,衝著一旁的拐角衝過去。
站在門外的餘白早已預料到此事,上前一腳將其踹翻在地,身後的兩個侍衛上前將其按倒在地。
他的臉貼在地面上,眼淚不斷從眼裡流出來,打溼了一片地面。地面上的泥土粘在臉上,把他的臉弄得一片髒汙。
陸清棠看了一眼床上的寧心然,見其眉頭有微微蹙起的模樣,想著不消片刻就可以醒來。便從懷裡掏出帕子,走上前命人將地上的董成斌放開。
她將帕子遞給董成斌,“董成斌,把臉擦一下吧,別讓寧心然看到你這副德行,弄得跟我們欺負你了一樣。”
董成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有笑起來,他伸手接過那個帕子,“沒錯,我得乾乾淨淨地去見她,你們動手吧。”
說著,他用帕子將臉上的汙泥擦乾淨了,抬頭看向陸清棠,滿眼絕望。
這時候,床上的寧心然睜開眼,陸清棠便衝那兩人招招手,“走吧,讓他們好好說會話。”
又對一臉茫然的董成斌說:“要聊快點啊,她不能太累。”
說完,陸清棠率先走出房間,墨則深和曾克也跟在身後,餘白和兩個侍衛也退下,此刻房間內就只剩下董成斌和寧心然兩人。
董成斌已經癱坐在地上,看著房門帶上,不知他們意欲何為。
更奇怪的是陸清棠的話。
她說讓他們好好說話,他們指的是誰?
還有,她讓他快點聊,跟誰快點聊?
正在疑惑的時候,抬眼間他看見床上的寧心然要掙扎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