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戰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墨則深,眸子中的厲色不輸他。
他滿臉陰冷,衝墨則深說:“別以為你救了大家就可以肆無忌憚,你要是想女人,進了城多的是青樓妓院。”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鄙夷,完全不像個普通人對待官兵的態度。
墨則深也不由得眯起眸子,嘴角冷撇了一下,不屑道:“你又是什麼東西,還哥哥?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別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棠棠身邊湊!”
“你再說一遍!”文戰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微微一沉,怒意侵襲整張臉。
墨則深見他生氣了,垂眸冷笑了起來,然後迅速抓住文戰的衣領子一個轉身將他撞到背面的牆上,文戰也不甘示弱,也一把揪住他的領口,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陸清棠見勢不妙,連忙上前拽住墨則深的手臂,“墨則深你放手,他還受著傷呢。”
墨則深一邊用手肘抵著文戰,一面看向陸清棠,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我也受傷了,你怎麼不讓他讓讓我!”
陸清棠:“……”
她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倒不是因為心虛,實在是墨則深實在是不講理,雖然墨寶下口狠了一些,倒也不至於把這個一點小傷當回事,墨則深現在也太嬌氣了。
她撇撇嘴,一臉鄙夷地看向他,“就你那點傷,明天一早就開始結疤了,你讓我怎麼說你的好。”
她說著,又拽住墨則深的手臂,“你放開他好不好,他傷得挺重的,我剛剛才上好的藥,別回頭又給弄得崩開了。”
可墨則深根本不理會,手上更加起勁了,文戰也不服輸,兩人拼過拳頭又開始拼腿腳。文戰腿受了傷,顯然不是墨則深的對手,這樣下去估計又得重新上藥了。
陸清棠立馬抬手推了墨則深一下,衝他怒道:“讓你別打了別打了你聽不見!”
正在跟文戰打得起勁的墨則深愣了一下,隨即立馬鬆開文戰,並和他保持距離。但兩人依舊怒視著對方,絲毫沒有相讓的樣子。
墨則深冷眼看向文戰,“要不是棠棠不許我動手,今天我非要把你碎屍萬段。”
“你敢動我一個試試!”文戰也不甘示弱,依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陸清棠立馬扶額,一臉無語,“你倆能不能省點心,要不然都走,別賴我這!”
這話果然奏效,墨則深當即坐在一旁,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文戰也自然很是不滿。
這個時候,元琅走到門口,衝著墨則深躬身行禮,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礙於人多不好開口。
墨則深見狀立馬往他身上撒氣,他用手指著元琅,高聲道:“有話快說!”
“你吼什麼!”陸清棠瞪了他一眼。
墨則深立馬捂住嘴,然後小聲同陸清棠解釋起來,“我沒吼你……”
說著,他的喉嚨往下嚥了咽,看向她的眼神也閃躲起來,像極了調皮搗蛋的墨寶被罵的的模樣。
陸清棠忍不住撇嘴,衝他翻了個眼白,然後對元琅說:“有話你快說吧,免得你家爺等下又大吼大叫的。”
墨則深自知陸清棠是在嘲諷自己,也便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