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女人,陸清棠不禁有些好奇,於是便向曾克問起,“這個女人誰呀?”
曾克這才想起來,於是便向陸清棠介紹起來,“差點忘了,這是我在燕陵城救下的一個姑娘,名字叫心兒,家裡沒爹沒有娘,我看著怪可憐的,就帶到了南州。”
他說完又對寧心然說,“這位是陸清棠,她是我的好朋友,你以後見到她就跟見到我一樣敬重。”
寧心然嘴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衝著陸清棠躬身行了一禮,眼眸中卻冰冷得嚇人。
不過陸清棠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以為這個女人是因為被整得臉部僵硬所致。
因此她也就明白了,怪不得這個女人會是這樣一張臉,原來都是拜他所賜。
莫非曾克也有空間?
但她對這個並不感興趣,而是用胳膊肘抵了抵曾克,“喲,歐陽克什麼時候嘴巴這麼甜了。”
曾克立馬拍了拍胸脯,“放心吧,以後你就跟我混,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喜當爹?”陸清棠衝他挑眉一笑。
對面的曾克立馬冷下臉,然後一字一頓道:“你——過——分——了!”
然後,陸清棠便沒心沒肺地笑起來,笑過之後又對他說:“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一個人帶孩子是累一些,可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嫁人其實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完,她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整理面前的藥罐子。
這時候,巡視完山寨的墨則深回來了,他一進屋就直奔陸清棠走過去,並向她伸出手。
他的確是瘦了很多,原先這身玄色袍子穿在身上是剛剛好的,然而現在看來空蕩了不少。
這三個月他經歷了什麼,竟然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陸清棠瞟了一眼,清晰可見的牙齒印,顯然是被墨寶咬的。不過墨寶下口可真夠狠的,一道深深的牙齒印,怪不得他剛剛叫得那麼慘。但陸清棠也看出來了,這是墨則深故意在自己面前賣慘。之前把話說得那麼絕,現在又跑來裝可憐,不知道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她衝他翻了一個白眼,一臉不耐煩地問:“幹嘛?”
“受傷了,幫我上藥。”墨則深很是認真地看著她,滿眼都是溫情。
陸清棠冷哼一聲,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身旁的曾克開口了,“喲,你再晚來一步,這傷口可就要癒合了!”
他一臉不屑地看著墨則深,語調也酸溜溜的。
然後,不過一瞬的時間,他就被沒墨則深眸中的陰鷙震懾住了,他立馬縮縮腦袋,眼神飄忽。
慫,只在一瞬間。
陸清棠見狀立馬擋在了曾克的面前,並對墨則深說:“你不許嚇唬他。”
“他是誰?”墨則深說著,看向曾克的目光銳利如刀,彷彿要將他穿透了一般。
而曾克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順勢摟住陸清棠的肩膀,滿臉傲氣地看瞪著墨則深,“我是誰?我是她相公,那屋裡頭三個孩子全是我的!”
陸清棠不由得張開嘴,眼睛瞪得老大,不由得向他投過去敬佩的眼神,同時也在心裡默默為他祈禱。
果然,墨則深被他惹怒了,他輕輕一拉將陸清棠扯了過去,然後一把便將曾克按在身後的床上。一雙大手迅速掐住他的脖子,登時就讓曾克動彈不得,臉色瞬間發紫。
陸清棠被嚇了一跳,立馬上前阻止,她一邊拽著墨則深的手臂一邊說:“放手啊你會掐死他的,他就是嘴賤了點,罪不至死的。”
然而墨則深絲毫沒有放過曾克的打算,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動作,連額頭的青筋都在暴起,身下的曾克更是已經開始翻起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