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爺,一應土匪死的傷的,以及被抓上山的都點了數,少了一個二當家的。有人說這個二當家的受了傷,想來應該跑不遠,要不要屬下去追?”元琅拱手對著屋裡的墨則深說。
墨則深擺擺手,“不必了,一個土匪也成不了氣候,讓士兵們吃完飯就休息吧。”
然而元琅還是沒有走,他一臉為難地看向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墨則深便知他有旁的話要說,便起身離開房間。
走到廊下,元琅小聲對墨則深說:“王爺,有件事末將不知該說不該說,這件事與王妃有關。”
“少廢話。”墨則深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又對元琅道,“快說。”
元琅咬了咬牙,根本不敢看墨則深的臉,壓低了聲音,“有小嘍囉說,匪首王彪曾經把王妃單獨帶進物理,王妃出來的時候衣衫不整……”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見,然後他一把拽住了墨則深的手臂,“王爺你別生氣,王妃機智,興許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呢。”
“我殺了他!”墨則深掙脫元琅的手臂往大牢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對他說,“有沒有發生我都要弄死他,不弄死他我也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元琅看著墨則深氣沖沖的背影,不由得往下嚥了咽:土匪頭子恐怕要遭老罪咯!
……
“你說你幹嘛嘴巴這麼賤,萬一他殺了你呢!”
陸清棠恨不得把曾克的嘴撕開,讓他以後再也說不出話。
曾克蹲在床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半天都不敢說出半個字。
陸清棠將塗抹藥膏的棉籤扔在一旁的廢物桶裡,然後指著紗布對曾克說:“把紗布拿給我。”
曾克立馬乖乖將紗布奉上,陸清棠接過後,將其重新裹在文戰的腿上。
她一邊纏紗布,一邊開始絮叨,“還有你,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跟他動手,你不要命了嗎!”
“對,他誰呀,居然敢對棠主你動手動腳,不要命了!”曾克也跟著附和起來。
陸清棠沒有直接和回應曾克的話,直到紗布裹好了才開口,“他……他就是宸王墨則深。”
聽完這話,曾克眼珠子幾乎都要掉了,“不會吧棠主?你沒說錯吧,他是宸王?怪不得敢調戲你呢,有權有勢真好!”
說完,他一臉酸溜溜的樣子,好似跟墨則深吃飛醋似的。
然而文戰卻一臉不屑,他冷哼一聲,“王爺又如何?進了我南州地界他就得聽鎮南王的,王爺不過是比尋常人尊貴了一些,算什麼!”
“哎喲好大的口氣!”曾克上下打量起了文戰,“小砸,啥來頭啊,口氣這麼大,吹牛都不帶你這麼吹的!宸王,那可是陛下心頭寶貝,聽說前段時間休了他那醜八怪媳婦,人家立馬把三個孩子都帶走了,氣得陛下……”
正說著,曾克臉都綠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陸清棠,驚得說不出半個字。
好半天,曾克才開了口,“不會吧棠主,你別跟我說你那仨孩子的爹是墨則深吧?”
“不是。”
陸清棠低頭將剩餘的紗布收起來,抬眸間看見曾克似乎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