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棠見阻止不了,於是便道:“我給你包紮傷口吧,你看你傷口都流血了。”
她也沒有胡說,就在墨則深發力的時候,撐破了剛剛劃破的那道口子,傷口開始往外滲血。
這話果真奏效,墨則深鬆開手,那曾克翻過身趴在床上直咳嗽。
“讓你嘴賤,活該!”
陸清棠抬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然後一臉不情願地拿起藥罐子,開啟上頭的蓋子,隨便挖出一點藥膏。
墨則深向她伸出手上的那隻手,低沉嘶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生氣了?”
陸清棠抬頭看了他一眼,剛好撞上那雙點漆一般的黑眸,那雙眼睛正在向她投射溫柔的波光,似是一灣清泉從心頭流淌。
她立馬低下頭,將藥膏塗抹在他的傷口上,一邊道:“民女可不敢得罪宸王。”
說完,她掀開纖長的睫毛衝他瞟了一眼,在他的眸中捕捉到了心疼。
他在心疼誰?
“你瘦了,是在路上受苦了嗎?”墨則深又開口了,語調中的溫柔讓人心癢難耐。
陸清棠心裡怦然一動,立馬心虛地撇撇嘴,她收回自己的手,衝他翻了個白眼,“你管!”
然而沒想到的是,墨則深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對方溫熱手掌的一瞬間,心跳不由得加快,陸清棠看著面前的男人,委屈再次在心頭蔓延開。她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就像是一隻小白兔,滿眼都是委屈。
“你說過的話不作數嗎?堂堂一個大男人,出爾反爾,算什麼男人!”陸清棠憤憤地說著,還忍不住衝他呸了一口。
墨則深絲毫不介意,依舊是滿臉溫情,他道:“棠棠,我知道你被傷著了,這件事都是我的不對,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你能夠平安。”
陸清棠滿臉不屑,她冷哼一聲,“那你現在這樣又算什麼,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我幹什麼也不歸你管,就算是我死了也跟你沒關係你懂不懂?”
“我知道。”墨則深的喉嚨往下嚥了咽,又繼續看向陸清棠,“可就算是你恨我,也不能找這樣的,他能給你幸福嗎?”
說著,還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的曾克。
曾克見狀立馬開始低頭掰手指頭,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
讓墨則深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一個慫包,他配不上你!”
“你想多了,我不恨你,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恨你。”陸清棠一邊說著一邊掙開自己的手,一臉的不耐煩。
然而墨則深卻根本捨不得撒手,他滿眼熱切地看著她,“你是肯原諒我了?”
聽見這句話,陸清棠不由得抬頭看向他。
這一瞬間彷彿回到了過去,那段在王府裡幸福的時光,他也總是這樣看著自己,每一句的山盟海誓都言猶在耳。
她張了張口,想要問清楚這一切,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住手,你敢調戲良家婦女!”
文戰忽然出現了門前,立馬衝上前將陸清棠護在身後,他眸中充血,彷彿要吃了墨則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