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滿是笑意的臉,在看到墨月寫的字的一瞬消失了。
他似是很為難地開了口,“這……這……”
舔了舔嘴唇,水星耀笑得很勉強,繼續道:“這個字寫得很……很有創意,說明小郡主腦袋非常靈活……嗯,就是這樣……”
話音一落,陸清棠和墨則深笑得前仰後合。
陸清棠笑得眼淚都要流了出來,她擺擺手說:“算了,別難為人家了,就墨月寫的字,能認出來是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墨則深也在一旁幫腔,“咱們月月又不靠字吃飯,以後就這長相,絕對是個美人。”
一旁還在鬼畫符的小墨月鼓鼓嘴,嘴裡搗鼓起來,“你們大人就喜歡拿小孩子開玩笑,真是無聊!”
聽完這話,就連水星耀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陸清棠邀請水星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為他倒了一杯茶。
水星耀接過茶杯道了聲謝,卻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清棠猜到他可能想說關於為水方野治病一事,但她卻沒有開口,就這樣坐著等他說。
終於,水星耀坐不住了。
他將抿了一口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抬起頭,正襟危坐起來。
他開口對陸清棠說:“王妃,我爹的事我考慮好了,就請王妃幫忙診治,至於什麼方式我就不多問了。一來我不懂得醫術,只是略懂皮毛,二來我認為王妃既然能主動幫忙,就說明王妃待人誠懇。”
他說著,站起身來朝陸清棠深深鞠了一躬,“王妃,請原諒我上午的魯莽,我在此向你道歉,另外我爹的病就有勞你了。”
陸清棠愣了一下。
並非是沒有想到這一幕。
能夠做的一方土司也不是一般的無能之輩,他不僅有智慧有手段,更多的是有胸懷,斷不會這麼沒有肚量。
只是,他作為一個長輩對自己一個晚輩這麼鞠躬,這點很難得。
說明他不僅僅有胸襟,還很謙遜。
陸清棠衝他行了一個側身禮,又道:“大人,我不能保證百分百治好谷主,但事在人為,我也會盡全力。”
畢竟他也是自己的外公,她沒有道理不去盡心。
送走水星耀以後,陸清棠便囑咐墨則深照顧好孩子,她要去找曾剋制定治療方案。
墨則深四下看看,快速用手勾起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呵起了熱氣。
敏感的氣息瞬間侵襲全身,陸清棠抱著墨則深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她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捶打了一下,嗔道:“好了阿深,我有正事要辦,別胡鬧了。”
墨則深垂下腦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知道,我沒有胡鬧,我只是想叮囑你不要太累了,有什麼事直接甩給曾克,不會累著你自己。”
陸清棠忍不住笑了笑,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又笑道:“小點聲,別讓曾克聽見了,他這個人小氣得很。”
墨則深點點頭,他放開陸清棠,“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孩子們的,你就放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陸清棠轉過身,剛要走出房間的時候,卻被門前出現的一個人影給嚇了一跳。
人影開口,很是幽怨地說:“我已經聽見了,你們兩口子真是天打雷劈的一對,全都一肚子壞水!”
陸清棠很是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同樣尷尬的墨則深。
曾克怎麼忽然冒出來了,還聽見他們在說他的壞話,真是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