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變得越來越混亂。
剛剛的下人連忙退出繡樓,似乎是想到前院求救。
陸清棠面無表情,拎起一個花瓶走上前。
“那麼喜歡摔花瓶?那就摔咯!”陸清棠說著,將手裡的花瓶擲在地上。
伴隨著“跨擦”的響聲,墨新玉愣住了。
陸清棠摔了一個還不滿意,又摔了一個,讓在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人誰呀,怎麼敢跑到徐王府如此撒野?
在她砸到第四個的時候,墨新玉坐不住了,她立馬用手指著她。
“你誰呀,快停手,我屋裡的花瓶怎麼全讓你砸了?”
再不阻止,她最愛的琉璃花瓶就要見閻王了。
陸清棠剛拿起一隻琉璃花瓶,聽見墨新玉開口,便將琉璃花瓶放下,對墨新玉道:“那麼,我現在可以做個自我介紹了嗎?”
“你說吧。”墨新玉坐下。
身旁的丫鬟婆子也鬆了一口氣。
陸清棠將琉璃花瓶往裡頭推了推,走到旁邊的圓凳上坐下,“我叫陸清棠,是宸王墨則深的妻子,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四嫂。”
“四嫂?可四嫂不是……”
墨新玉沒有接著往下說。
徐王府的教養不允許她這麼沒禮貌。
因為怕刺激到墨新玉,徐王妃一直沒敢把陸清棠恢復美貌的事告訴她。
又因兩家人的關係一般,徐王妃沒好意思主動上門向陸清棠詢問這事兒。
陸清棠知道她想說什麼,於是便大大方方地說:“醜是以前的事,現在不醜了。”
她的話讓墨新玉有些自慚形穢,但她很快變得雙眼放光起來。
“四嫂有辦法讓我恢復容貌?”
陸清棠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我不能確定,至少在沒有看到你疤痕之前,我不敢跟你保證。”
墨新玉愣住了,隨即紅了臉,低下頭,似乎有些不情願。
“看大夫講究望聞問切,我已經在徐王妃那裡問清楚了,切脈就不必,但最起碼得讓我看看你的傷疤吧。”陸清棠湊到墨新玉的身旁,小聲說道。
墨新玉沒有明顯的拒絕,而是嘆了口氣,“不瞞四嫂,我看過很多大夫,都說治不好。”
“我的臉你也是見過的,比你的可是嚴重多了。”陸清棠很誠懇地跟她說。
墨新玉聽罷此話,把臉轉了過去,給陸清棠留下一個姣好的側顏。
陸清棠便開口道:“都退下吧,本王妃和安華郡主要聊一些女兒家的事。”
在場的丫鬟婆子互相看了一眼對方,不知道該不該聽陸清棠的話。
陸清棠在等待著墨新玉對自己的肯定,卻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終於,墨新玉開口了,“就聽宸王妃的吧,需要你們的時候再叫你們。”
“是。”
下人們應聲退下。
陸清棠捲起袖子,又對墨新玉說:“好了,安華郡主,現在就剩下我們倆了。”
墨新玉猶豫片刻,抬手將面紗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