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墨則深早早起床讓管家給徐王府遞上拜帖,並準備上門的禮物。
陸清棠一邊哄著寶寶一邊吃早飯,跟奶孃詢問白天寶寶的狀況。
“墨寶最近不乖,竟然會扯奶孃頭髮了。”陸清棠向墨則深抱怨道,“還是墨茉乖巧,餓了都不會哭得太狠,嚶嚶的,長大了也是個溫溫柔柔的小姑娘。”
墨則深無奈搖頭,低頭喝了一口粥,“還是像你的好,長大不會受欺負。”
“有你這樣的爹,誰敢欺負我們的墨茉!”陸清棠抬高了聲調。
墨則深忍不住笑了,“有你這樣的娘,姑爺也不敢動一下吧。”
“我宰了他!”陸清棠做了一個用手砍人的動作。
兩人聊了一陣,等馬車套好後,就一同去了徐王府。
徐王是當今陛下同父異母的兄弟,生母是宮裡的太妃,因為在潛邸時候徐王就追隨陛下,兄弟倆關係極好,所以一直都可以住在燕陵城。
徐王沒在家,夫妻倆由徐王妃接待。
陸清棠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自己想看看安華郡主的臉,想為徐王分憂解難。
直接將淑妃告訴她的事跳過,畢竟不能出賣朋友。
徐王妃聽了陸清棠的話,先是眼底一陣驚喜,而後又變得猶豫起來。
要是換做旁人議論她女兒的臉,徐王妃肯定是要生氣的,可陸清棠的醫術她是見識過的。
更何況,她都能治好自己的臉,一定也有可能治好她女兒的臉。
她早就想拜訪宸王妃來著,只是苦於找不到好藉口,又怕陸清棠照顧兩個孩子太忙,無瑕給女兒治臉。
徐王妃猶豫的不是要不要讓墨新玉出來見陸清棠,而是擔心她家女兒的狀態,生怕她的脾氣嚇壞了陸清棠。
這孩子小的時候倒是沒有當回事,長大了以後就開始自卑了,越是看見同齡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就越生氣。
從小溫婉嫻靜的姑娘,現在因為容貌變得暴躁起來。
她實在是心疼。
都是那個水靈薰,要不是她動手推了她的女兒,也不至於害了她女兒一輩子。偏偏陛下親自上門安撫,不讓徐王發作。
否則,他們何至於受這個窩囊氣。
陸清棠似乎是看出了徐王妃的顧慮,便道:“徐王妃不必擔心,病人的狀態不好也是正常的,安撫工作我會做好,您只需讓我見一見她。”
見陸清棠這麼說,徐王妃也就沒說別的了,安排了下人給陸清棠引路。
穿過垂花門,陸清棠來到徐王府的後院,上了繡樓,見到了安華郡主墨新玉。
墨新玉一見到陌生人來,立即用面紗遮住臉,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由於太過倉促,陸清棠沒有看清楚那道疤。
隱約中可以看見,那是一道五厘米左右,一頭寬一頭窄,寬的那頭足足有兩厘米。疤痕已經呈白色,到了無可挽回的餘地。
“郡主,這位是……”
“滾出去!你們都想看我的笑話是吧,趕緊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任何人!”
墨新玉打斷了下人的話,並抄起花瓶砸在地上。
“跨擦”一聲響,嚇了陸清棠一跳。
屋裡的丫鬟婆子連忙上前阻止,也攔不住墨新玉發瘋。
“讓我死了算了,一個醜八怪活在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誰會願意有一張醜八怪的臉,我不要這麼活著!”
“明明知道我醜,還要讓一個美人來看我,你們是不想讓我活了嗎!”
墨新玉哭著喊著,撕心裂肺的聲音讓陸清棠忍不住唏噓起來。
她這個是典型的心理創傷,把臉治好了還得輔以心理治療,不過陸清棠不管她心理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