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沒有立刻回答李劍的問題,而是說道:“李兄,以後你就不要叫我白船長了,我的身份是這支船隊的大副,船長是旁邊這位,鄭芝龍。”
李劍聽白沙解釋後,趕緊端起茶杯對著鄭芝龍道歉,聲稱這是誤會。
鄭芝龍自然不會追究這種小事情,船長是大家都知道的身份,李劍怎會不知,不過是混淆視聽罷了,鄭芝龍被提及,高低也要講幾句話。
鄭芝龍現在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如果在一起的都是船隊的人員,他就會以真面目示人,如果有陌生人或者是出去辦事,就會戴上面罩,現在的鄭芝龍就是戴上面罩的。
鄭芝龍接受了李劍的道歉,緩緩說道:“我們的身份地位可能李兄也是瞭解的,不過我們對李兄知之甚少,李兄還是介紹一下自己。”
李劍看不清鄭芝龍的容貌,笑著說道:“不瞞各位兄弟,我從呂宋長大,這次出門來到這座島上只是為了見見世面,開闊視野歷練,由於家裡面吩咐過,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就不自報家門了。這位是我的師父,這次陪我出門歷練,他可是高手,很厲害的。”
按理說,一個在呂宋長大的人,而且穿著華貴,應該在呂宋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不過對方不願意透露白沙也不好追問。
牛小花轉動著鐵球,進行了追問:“這位小兄弟,我來往呂宋的次數不少,小兄弟應該是那個大家族之後,我對呂宋的各大家族也算是熟悉,不知道小兄弟是哪個大家族的後人?”
李劍轉身看了看牛小花,譏笑的說道:“今天我和白大副和鄭船長交朋友,什麼時候輪到你問這問那的,你配麼?”
牛小花大怒,兩個鐵球砸在桌上站起身來。
就在這個時候,白色鬍鬚的老者眉頭一皺。
李劍趕緊來到老者身邊,輕聲說道:“師父消消氣,別和他一般見識。”
白沙也示意牛小花坐下,不要衝動行事。
安撫好白蛇鬍鬚的老者後,李劍看了牛小花一眼,眼神十分陰冷。
牛小花心裡面閃過一絲陰涼的感覺……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魁奇暗中觀察李劍,李魁奇也算是識人無數,看出來李劍今天前來一定是有什麼目的,可不是單純的為了交朋友。
李魁奇半開玩笑的說道:“這位小兄弟,送出藏寶圖就為了叫一個朋友,要是朋友做不成,會不會把送出的禮物收回去?”
李劍哈哈大笑,“黑鬍子李魁奇,我認識你。”
“我是來交朋友的,不是做買賣的,黑鬍子船長小看我了,我李劍送出去的東西斷然是不會收回來的,再說了,我和兩位船長的朋友應該是做的成的。”
李劍重新落座,道:“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做朋友,能不能交心?”
白沙知道對方接下來會發表高見,當下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說道:“李兄有句話說的好,做朋友,貴呼交心,如果李兄弟有什麼想問的,白沙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劍爽朗的笑道:“就等白兄弟這句話!”
李劍降低身體,趴在圓桌上問道:“白兄弟,我知道一件事情,想要前來求證一下。那就是在你們的船隊上是不是藏著一張藏寶圖?”
房間裡面的變得有些安靜。
白沙依舊微笑,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我們船隊的確有一張藏寶圖,不就是李兄剛才送的禮物麼?”白沙鎮定的說道。
李劍只是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白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知道我所指的是另一張藏寶圖。不過我們先前說過,做兄弟的貴呼知心,我暫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不過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們船隊有人購買拓印的材料,私自在船上拓印藏寶圖,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白沙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事已至此,想必對方是知道了真相了。
李劍沒有停歇,指了指二狗所在房間的方向,說道:“我想拓印的地方就是這個方向的房間,而拓印的船員應該是叫做二狗。”
鄭芝龍藏在面罩下面的面容抽搐,他已經忍不住要出手。知道這個秘密的其他人,必須死。
死人才能夠永久的保密。
如果放李劍離去,訊息一旦走露,那真的是萬丈懸崖,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白沙按住鄭芝龍的手,說道:“李兄,你知道這麼多秘密,藏在心裡就好,為什麼還要跑來問我們?”
李劍笑了起來,笑聲很陰冷。
“我想白兄弟是誤會了,我就是單純的想要交一個朋友。”李劍說完看向鄭芝龍說道:“讓我猜猜,這位鄭兄弟想要殺人滅口了,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
李魁奇和牛小花不敢有任何的動靜,李巧兒也停下了繼續端茶送水的動作。
房間裡面的氣氛很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