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沙和鄭芝龍的這艘戰船很繁忙,總是有人到訪。
白沙和鄭芝龍還未想清楚李劍賠禮道歉的藏寶圖其中的玄機,李劍本尊卻已經到了船隊的跟前。
李劍先前就一直在等,等雨停了,他就開始行動了。
船員來報,說是李劍二人在戰船下等候,想要見一見船長和大副。
很突然,白沙和李劍沒有一點點準備。
白沙深吸一口氣,看著鄭芝龍說道:“來的時間真是太巧了,這樣也好,與其想破頭想不出對方的用意,還不如讓對方說出來,乾脆讓他們登船詳談,你覺得怎樣?”
鄭芝龍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白沙,二狗可還在船上拓印藏寶圖。”
白沙想了想說道:“走一步損算一步,說不定他是誠心想要送我們這張圖也不一定。”
讓別人在船下面就等也不是辦法,白沙吩咐船員將李建兩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李劍協同白色鬍鬚的老者進入了房間。
李劍已經先送上如此貴重的禮物,白沙自然不會怠慢了這位客人。白沙親自起身相迎,並且讓你巧兒沏茶備好,端給了兩位貴客。
李劍還是老樣子,身上的穿著依舊富貴逼人,將有些歪斜的金色帽子戴正之後才安然落座,然後將手中的扇子放在了桌面上。
白沙端起茶水,道:“李兄送來的禮物我已經收到,感謝感謝。大白天的,我就以茶代酒,敬李兄一杯茶。”
李劍倒也隨和,端起茶杯回禮喝茶,看起來彬彬有禮。
白色鬍鬚的老者既沒有落座也沒有喝茶,而是靜靜的站在李劍的身後,不苟言笑。
鄭芝龍是船長,但是此刻安靜的坐在白沙的身邊,沒有說話。至於李魁奇和牛小花,則是坐在圓桌相對靠遠的地方,暗中觀察局勢。
牛小花時不時的就會看看李劍,他總覺得從哪裡看見過李劍,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李劍和白沙兩人表面寒暄過後,轉頭說道:“牛小花和李魁奇兩位船長也在船上?我很好奇,你們和白沙和鄭芝龍兩位船長什麼關係。”
李劍好像分不清白沙和鄭芝龍的身份,統一稱作是船長。
李魁奇和牛小花都沒有回答李劍的問題,因為白沙會回答。
白沙笑道:“李兄有所不知,我們在大海上航行,人多力量大,這次交易我們算是和李船長以及牛船長聯盟,一起做生意。”
李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聽說這支船隊的以前的船長叫做李旭。”
白沙笑道:“李兄有所不知,前任船長李旭是被他的堂弟李顯殺死的。”
“原來是這樣啊。”李劍再次說道。
白沙在和李劍說話的同時也不斷打量他身後的白色鬍鬚老者。
白色鬍鬚老者氣定神閒,眼光盯著一個地方目不轉睛,對白沙的打量也裝作是沒看見。
李劍不主動說起藏寶圖的事情,白沙也就沒有主動提起。
白沙和鄭芝龍所在的房間沒什麼特別,不過李劍還是起身在房間裡面瞎逛了幾圈。對於李建這種僭越的行為白沙也沒有制止,想看看對方想要耍什麼花招。
李劍重新落座,緩緩說道:“兩位船長可是擊敗風雷堂的大人物,在下仰慕已久,今天登門造訪,送上了禮物,其實就是想和兩位交個朋友。”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白沙表面笑嘻嘻,內心卻高興不起來。他不是害怕李劍,而是忌憚他身後的白色鬍鬚老者,對方越是鎮定白沙就覺得他越是深不可可測。
李劍終究還是將話題轉到藏寶圖上。
喝了一口香茶之後,李劍眯起眼睛看著白沙,緩緩的說道:“兩位船長,你們可否知道我為什麼心甘情願的將藏寶圖拱手相讓。”
白沙沒有試圖猜測對方的想法,而是搖搖頭洗耳恭聽。
李劍突然狂笑道:“因為我不稀罕,一張殘缺的藏寶圖而已,而且還不知道真假。”
白沙不知道李劍是否知道藏寶圖的真假,“李兄倒是一個豪爽之人,可以做到視金錢為糞土,這種境界真是吾輩楷模,李兄這個朋友我白沙交定了。”
石金錢為糞土,李劍華貴的穿著打扮就是最大的諷刺。
李劍接過白沙的話,笑著說道:“白船長能夠願意交我這個朋友,今天也算是沒有白來。不過做朋友貴呼交心,我願意將藏寶圖送給朋友,不知道白船長願不願意和在下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