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李劍的行為無疑是赤裸裸的挑釁。
牛小花已經悄然握緊了手中的一對鐵球,隨時準備出手。
雙方交談到這個地步,李建交朋友是假,上門挑釁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李劍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白沙不清楚,不過對方敢如此此物忌憚的將這些秘密說出來,肯定是有所倚仗的。
白沙平靜的說道:“李兄,朋友的秘密也是秘密,你怎麼能夠隨便打探呢。”
李劍沒想到白沙會如此沉得住氣,當下也不著急,而是緩緩說道:“我想交你這個朋友,自然是要先了解你,至於你們拓印藏寶圖的事情也只是恰巧發現的。”
白沙和鄭芝龍所在的戰船是這支船隊防衛未嚴密的地方,而知道二狗拓印藏寶圖的秘密也只有寥寥數人知道,這幾個人都絕對不會走漏風聲。由此推斷,對方肯定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登上過這艘戰船,發現了這個秘密。
有白沙和鄭芝龍坐鎮的戰船,一般有什麼異動都會被兩人發現,而這件事情卻沒有引起兩人的警覺,由此可見,對方登船暗訪的人勢力肯定很強勁。
白沙再次看了看白色鬍鬚的老者,問道:“不知道這位老前輩叫什麼名字?”
李劍看了看自己的師父,回答道:“我師傅叫什麼來著,我都不記得了。”
“老夫戴宗!”老者嘴唇微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老者報出名號之後,李劍不滿的情緒一閃而過,附和著說道:“一直叫師父,都記不起師父原來的名字了,弟子真是愚鈍。”
叫戴宗的白色鬍鬚老者也未理會忘記師父名諱的徒弟,繼續站在原地不再說話。
“想必之前登船探訪的人便是老前輩了?”白沙再次問道。
這次戴宗沒有說話。
白沙繼續說道:“戴老前輩來去如風,真是羨煞旁人。”
屋子裡面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個一直站在李劍身後的老者才是李劍最大的倚仗。
鄭芝龍心裡面已經有了打算,戴宗如此高深,可能屋子裡面的人全部出手多半也是留不住對方,對方敢來也說明了這個問題。
白沙心裡面同樣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依舊不敢輕易放虎歸山。
白沙端起茶水,走到李劍的身邊坐下,“李兄,我們兩一見如故,既然李兄知道了我們這麼多的秘密,不知道李兄能不能替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李劍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說道:“白兄弟不必擔心,我連自己的藏寶圖都捨得送給你,難道還會惦記你的東西,我之所以說出來,不過是應了那句貴呼知心罷了。”
白沙將信將疑,沒有在說什麼。
李巧兒早就停止了沏茶,李劍想要舉杯喝茶的時候發現杯中已空,也沒有繼續討要茶水。
“時間不早了,我也不留在船上吃飯了,今天能交到兩位兄弟做朋友我很開心,要是不嫌棄的話,他日我還會登船嘮叨的。”李劍抱拳說道。
白沙起身相送,道:“隨時歡迎大駕光臨,不過下次來得快一些,我們就要出發去呂宋了。”
李劍擺擺手,叫白沙不必相送,和戴宗一起走下了戰船。
白沙站在船舷邊上看著慢慢遠去的兩人,心裡面想著這件事情的經過。兩人走到遠處,在人海中消失不見,白沙才回到屋子裡面。
李劍從登船再到離去,二狗都沒有發現,而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繼續拓印藏寶圖……
回到屋子裡面的白沙心情沉重,他不知道這次放李劍離去的選擇是否正確,這裡面有很大賭的成分。
鄭芝龍吐出一口氣,將面罩緩緩摘下。“我覺得你不該阻止我的,如果他將這個秘密洩露出去,我們承受不住這種後果。”
白沙搖搖頭說道:“他要是想要說出去的話早就說出去了,何必等到現在?”
大家心裡面都清楚,這件事情如果不妥善解決,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被引爆。
李魁奇和牛小花這段時間見識過太多的高手,以前航海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這次航海這些所謂的筋穴通暢之人像是平時潛藏在不見光的地方,現在紛紛冒頭。
“船長、大副,這件事情你們拿主意,怎麼處理?”牛小花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沙走向窗邊看向岸邊的方向,“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牛小花聽得雲裡霧裡,一臉茫然,然後便不再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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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安靜的過去了一天,白沙專門派出了一部分船員在島上打探訊息,看有沒有議論藏寶圖的訊息。白沙想要確定李劍是否真的守口如瓶,沒有將拓印藏寶圖的訊息散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