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絲芬不甘心地繼續開導林思兒。
“的確,路先生與我們哈德公司正在合作,這使得你丈夫和他的公司,還有你們的家庭得到利益,難道有什麼不對勁麼?難道你真的願意為了你所謂的祖國,白白犧牲掉你自己的幸福,甚至生命!”
她警告林思兒:“實話告訴你,夫人!我們哈德公司力量強大,得到了參眾兩院一個重要聯合領導小組的支援,並且由著名的福克登基金會提供經濟援助,內部保密紀律嚴格。要是你的那個優盤,一旦洩露出去,不僅令路先生身敗名裂,也會讓你和女兒受到傷害!”
提到女兒雅詩,林思兒的心抽緊了,痛楚地閉上眼睛。
她還是幾個月前剛回到三籓的那天,與女兒有過一次時間十分短暫的見面。
格絲芬卻以為她的話打動了林思兒,不由得把身子與林思兒靠得更近了一些。
“請你告訴我,路夫人,該不是已經把優盤送給什麼人了吧?”她試探性地問道。
“不!”林思兒搖頭。
“既然沒有交出去,說明你把優盤收在哪裡了。”
“……”
“好心相勸,路夫人!想你一定要知道米國的醫療水平世界領先,什麼樣的病都可以治好。如果能把優盤交出來,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我格絲芬,向路夫人保證,在全米國各個大醫院裡都能找到很深的關係,會有最好的醫生救你。優盤,可以作為我們交換條件!”
“丟了!”
“丟了?你說丟了,那麼丟在哪裡?”
“丟在我去看病的醫院,或者回家來的路上。我說不清楚,總之它已經不存在了”
林思兒雖然知道,她的這些周旋和解釋,並不會使得路誌超和格絲芬相信,但是畢竟心存希望,試圖他們真的就能饒過自己。
“路夫人如此死心塌地,不肯配合,看來真的是不打算被人所救了!”
格絲芬白費了一番口舌,掃興地用手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滿心失望著站起身來。
“路夫人,你徒具一張貌美如花的面容,居然到死還頑冥不化,實在可惜!”
格絲芬最後以惡毒的口氣對林思兒說道:“不得不服氣你善於偽裝自己!其實咱們在這貝弗利五號第一次見面,你就已經開始在留意我的身份了,只是故意做出不露聲色罷了。現在我才總算明白,路先生原來真的就婚姻不幸,竟是娶了你這麼一位既不忠誠,又不坦白,並且十分陰險狡詐的華國女人!”
“格絲芬小姐,請你不要和這個女人再羅嗦了!”
柯莉尼獰笑道:“連警察都不能救她,就別想著活命了。要不了多久,等把她裝進棺材從這裡抬出去,所有的一切問題就都結束了。”
“求你,在我臨死以前,把雅詩接回來見一面!”
林思兒轉向路誌超懇求。
“難道還想再有一次報警的機會麼?”
路誌超面帶冷酷,譏諷道,“放心吧,等你真的死了,我會帶她與你的屍體告別。在這之前,我不會給你與別人接觸的任何機會,也包括我們的女兒。”
於是在那個男孩報警之後,當地警察到來貝弗利五號的第二天,路誌超便找來工人,圍著地下室向外的一圈,砌起了這堵隔離牆,還布上了半米多高的鐵絲網。
現在,林思兒原本殘存的一絲逃命希望,隨著水泥攪拌機最後一圈聲響的結束,被徹底碾碎了。
她這煎熬裡的最後掙扎,已經變得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