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不是故意推諉,她今天確實提前有約。
不僅約了一位朋友,另外還有公司裡的事情,羅賓等著她拿定主意。
一大早容新月先來電話,白柳猶豫過後還是讓她來宋家,其他地方都不及宋家合適。
容新月乘坐容家的車到達宋宅,容家人口眾多,司機也不止一次來過宋家,又有管家提前與安保打過招呼,容新月順利來到東側偏樓。
“吃過早飯了嗎?”白柳將她帶向小會客廳,“我想今早容家氛圍不太好,讓廚房準備了一些點心,我們邊吃邊說。”
容新月看了一圈,除了白柳沒有看到其他人,她下意識問道:“宋伯父和伯母?”
白柳搖頭:“他們住主樓,早飯的時候他們說出去打球,這裡只有我,不用拘謹。”
她看到容新月眼底一閃而過的放鬆,內心覺得有點好笑。
“我們是同學,如果沒有昨天的插曲,我們也可以是最好的朋友。”她遞上一杯咖啡,“來到港城之前我很少喝咖啡,但入鄉隨俗,港城的咖啡很不錯。”
容新月來到港城後,或者說接觸到新的人和環境後,她變了。
容新月立即聽出言外之意,她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轉頭的時候剛好看到茶几上的報紙。
上面是碩大的標題,讓她想起今早在容家飯桌上的爭執。
今時今日,她已經險些入局,不能繼續深陷其中了。
容新月抿了一口咖啡,苦中帶甜中和了心底的澀意,隨即看向白柳:“聽說,報紙是你的?”
白柳感覺今早吃得有點多,她隨即調整為更加舒適的坐姿:“是的,我在來剛到港城後公司就轉到我的名下,不過你不要誤會,我不懂經營,也很少管他們業務上的事情,今天也是在看到報紙後大吃一驚。”
她嘆息一聲:“可能要被人誤會了。”
儘管嘴上這麼說,言語間卻絲毫沒有擔心的意味,容新月對白柳在宋家的地位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容新月斂去眸中神色:“今早容家發生了爭吵,大伯責怪大伯母昨晚的壽宴安排不當,大伯母說二房負責飯菜不盡心,二房說三房採買的食材不新鮮,三房說四房人插手……最後大奶奶叫停,說讓家裡上上下下不成體統。”
白柳竟然毫不意外,容德寬未必在意外面如何說,他更想借機敲打家裡人。
容新月繼續道:“四房太太不願意承擔責任,直接對大伯母說她得罪了宋家,但所有人都知道,昨天開口說話的不是大伯母,而是大奶奶。”
繞來繞去,最後容德寬就是要說不讓太夫人管太多,這讓一輩子強勢的老太太難過至極。
“我本無意冒犯任何人,大概是最近公司業務不太好,太莽撞了。我剛剛已經給公司負責人打電話過來,我會批評他。”白柳說完套話後,又看向容新月,“容家的繼承之戰已經拉開序幕,你打算幫誰?”
這個問題問的非常直接。
“我還能站誰?”容新月苦笑道,“我對於港城容家來說是旁系,京城容家這些年被打壓,我需要港城容家給我支援,我想拿回屬於我和我媽媽的東西。”
昨天她對白柳說的有些話是真的,她想要的東西太多,慾望的驅使下,她可以做很多過去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