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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家家拼生女，有望容家垂青，人道人心不古不言老，生男生女都叫好，晚來兒子更可貴……”呂平婉在吃早飯，隨手翻開桌子上報紙讀，但讀了兩句就讀不下去了。
她抖了抖報紙，看向白柳。
一言難盡。
做都做了，白柳絲毫不慌。
她從容地喝了一口橙汁，唔，果然鮮榨橙汁更好喝。
“調侃的成分居多，但我可沒有說錯話，以目前容家的情況來看，容德寬在幾個年長的兒子中搞平權，父不父子不子，最後兩敗俱傷，漁翁得利。”她笑著眨眨眼，“我這是以史為鑑。”
呂平婉無奈：“你這是將容家最在意的面子，放在腳底下踩。”
容家人最注重對外形象，這麼多年每逢過年過節都要到貧民區送米，還特意委託新聞媒體宣揚。
“面子是自己給的，他們能容忍幾房且和睦相處，本質上是都能接受現狀。”白柳不以為意，“再說我只是讓大眾更瞭解容家，他們在意的東西自己不好好保護，還要傷害其他人嗎？”
其實說得再多，最後都可以總結為一句話。
她要報復容家人的出言不遜。
宋景雲聞言不僅不生氣，反而樂呵呵道：“是啊，面子是自己給的，容德寬不能既要面子又要好處。當初我們和容家一起做善事，容德寬讓記者寫報道的時候只特意註明容家，他會叫記者，我們難道不會？”
“再說我看這個標題和內容寫得都不錯，客觀分析了容家目前的情況，容德寬要幾個兒子內鬥，太夫人要維護嫡孫，各房提防彼此更加受寵。”他說著嗤笑一聲，“她們窩裡鬥耗盡精力，容德寬反而覺得她們不懂事，已經在國外安排了五房。”
呂平婉不奇怪宋景雲能知道，男人間有些話題反而不會互相避諱，而且她們能在港城站穩腳跟，自然有自己的情報網。
只是——
“你怎麼知道？”呂平婉好奇地看向白柳。
“是我看到和聽到的，”白柳一臉無辜，“昨天在陽臺不小心聽到容德寬打電話，正在安撫對面的情人，還說安心養胎。另外容德寬的袖釦很特殊，前天我在翻看雜誌時，看到了一些明顯的盤點。”
“這位五姨太，是一位深謀遠慮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她很會籠絡人心。”
宋景雲嘖嘖稱奇：“可以啊，你的分析完全正確。容德寬對這位小太太很看重，他只是在上次城南開發的慶功酒會上提到過一句，至於是什麼人和更多的卻不肯透露，沒想到你竟然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出來。”
他說完後轉頭對呂平婉笑道：“我看你可以將基金會那邊的事情交給白柳，她很擅長處理資訊和與各家的相處，你也能輕鬆不少。”
白柳立即拒絕：“我不行，我太魯莽了，這件事指不定會產生什麼糟糕的後果，還要父親和母親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