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正院睡了!
她就是慫了!
就在她掉頭要走的那一刻,突然從腦後伸過來一隻手,唰地一下把們推了開。
兩人對望了一眼,林灼灼沒忍住,乾巴巴地笑問:“回來了?”
被提問的那人冷峻地一言不發,抬腳進了門。
自打他知道自己去了倌樓聽小曲兒最後,神色就一直是陰沉沉的。
林灼灼忐忑極了,生怕他給自己小鞋穿。
誰料一進屋,剛往矮塌上一坐,主床上一直在虎視眈眈盯著她的諸長矜便眉心一皺,兀地起身,三步化作兩步地走來。
“王,王爺?您做什麼?”林灼灼瑟瑟地往後退。
諸長矜不耐,一把撈起她,抱著就往外走。
林灼灼欲哭無淚,揪著他衣領一片擔驚受怕之後,才緩緩回過神來——冰塊臉這是把她帶到隔壁小浴室了?
小浴室的光線有些不太亮堂,空間也小,滿眼望去,只有一個略大的浴桶,一下子便將這裡的面積給佔光了。
門口有一道屏風。
諸長矜抱著她直接越過屏風,手一撒,扔在了浴桶中。
桶裡全是他辛辛苦苦命人準備的花瓣水,一滴也不能浪費,好好祛祛她身上野男人的味兒!
林灼灼掙扎起來,“王爺!您就算……覺著我身上帶了倌樓味兒,也不必這樣粗魯吧?!您一聲令下,我不就自個兒來了嗎?”
搞得她都要嚇懵了。
諸長矜不為所動,命令道:“洗。”
想了想,他加了個量詞:“十遍。”
抱不抱她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怕她洗的次數太少,矇混過關,某王爺如是想到。
“您不走,我怎麼洗!”
林灼灼悲憤。
諸長矜一動不動,頗有光明正大看她洗澡的架勢,“本王盯著你洗。”
末了,他又不耐地催促:“快點。”他還等著休息呢。
林灼灼深思了一下,覺得戰王殿下他一定是下意識把自己當成男下屬了,所以才半分扭捏都沒有,張口閉口要看自己洗澡。
一個純情老男人而已,慫什麼?她穿比基尼的時候,這貨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玩泥巴呢!
想通了之後,林灼灼也不鬧了,在水中慢條斯理地解衣帶——
美人泡在水中,輕紗製成的衣決飄飄欲升,眼波繚繞,一顰一笑都是驚心動魄的誘惑。
諸長矜突然待不下去了。
但是不知為何,他的雙腿似乎灌了千斤重的鉛,抬不動,走不了。
他別過臉去,不期然露出泛粉的耳尖,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往浴桶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