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會心一笑,都這樣了,還不肯出去?
她轉過身去,將滿背的白嫩面板顯露出來,而後微微一歪首,含笑魅聲問:“王爺,奴家的肚兜解不開了,您幫奴家解一下,好不好?”
好不好?自然是……好。
諸長矜渾身一僵,隨後便腿腳不受控制地向著她走去,只是一雙憋紅了的眼中,似乎氤氳著不為人知的暗色。
他指尖觸碰到林灼灼光滑背部的一瞬間,突然像是醒過神來般,眉心向下微斂,胡亂去拽她綁在背後的那根紅線。
拽到一半,卻如何都下不去手了,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忽而啞著聲線道:“你先自己洗,本王還有事。”
說罷,便在林灼灼戲謔的注視中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獨留林灼灼趴在浴桶邊大笑不止。
……
待她“乖乖”洗完十遍之後,回到正屋,眸中的笑意還殘存了一半。
將珠簾撩起,林灼灼一如平常往窗邊的矮塌走去。
在這間屋子裡,她與王爺可謂井水不犯河水,大床是王爺他老人家的所有物,而這小小的矮塌則是留給她這可憐蟲睡的。
不過她也沒想過要與冰塊臉同床共枕就是了。
只是,林灼灼一邊擦著長髮,沒等走到矮塌邊,一抬眼,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她可憐的小床,就這樣一分兩半,十分悽慘地塌了!
矮塌塌了,塌塌了,塌了,了!
林灼灼小碎步湊上前去。
早就站在旁邊一語不發、如老狗般沉穩的諸長矜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林灼灼反應過來,怒目而視:“王爺!就算我戲弄了您,您也不必,不必這樣搞我吧!”
“行,不讓我睡是吧,我去找小殿下……再不濟,我找於疏找晏封,都比跟你一屋強。”
言語中,她一把將擦頭的溼布摔到諸長矜臉上,氣沖沖地往外走。
有沒有天理吶,不就是去聽了一小陣兒曲子嗎,有必要這樣來霍霍她嗎?
走到一半,裹在身上的睡袍突然一緊。
林灼灼目光帶著火氣,扭臉往後看去。
……冰塊臉拉住了她的腰帶。
不僅如此,他還理所當然地解釋:“本王不是故意的。”
本王是有意的。
當時不知道他腦子裡哪根筋一抽……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林灼灼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這時,諸長矜還有句話悶在心底很久,此刻暗搓搓地冒了出來:“不若,本王的床,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