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前幾日讓於疏去城郊查探情況,這是他剛傳回來的。”
這次的靈州動盪,遠比他們最初想的要更為複雜。
“王爺,”林灼灼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最終沉聲道:“單單是城郊宋莊的村民全部死光這件事,其中必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蹊蹺。”
諸長矜拋來一個“傻子都知道”的眼神,默了默,開口:“靈州除了赤練山反賊暴動,令百姓惶惶之外,並無任何旁的異常。”
甚至是正常到詭異。
“倒像是——”
林灼灼眼睛一亮,接著他的話說道:“倒像是有人在故意用反賊的暴亂來遮掩什麼。”
這樣一想,林灼灼突然想起來!
“王爺,我記起來了!離州根本沒有什麼動盪,這一切都是楚唳在自導自演!”
反賊是假的,霍亂是假的,想要趁機搞死諸長矜才是真的!
即將被搞慘的諸長矜一怔,目光微沉。
林灼灼接著說:“楚唳與皇帝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其實,皇帝知道靈州的動盪與楚唳有關。”
他們倆還謀劃著將諸長矜套過來,引他進入事先佈置好的陷阱裡,然後萬箭穿心,一絕後患!
“王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既然得知了他們的計劃,不如提前佔據先機。
諸長矜卻搖了搖頭,表示:“這事先不要告訴別人。”
他眼神暗沉,自言自語般道:“差不多,該用真實身份,去趟靈州府了。”
“好吧。”林灼灼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聽您的便是。”
又是這種語氣。
諸長矜不喜歡。
他擰了擰眉,低聲道:“最近不要亂出門,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在外面,長得又這麼……不是很醜,脖子上頂著那坨東西也不是很管用,萬一被人拐走怎麼嗎?”
林灼灼:可閉上您那不懂事的唇部吧!
就在她霍霍磨刀的時候,面前的男人突然出聲,來了一句:“有句話,本王憋在心裡很久了。”
心臟猛地一跳,林灼灼微微張大嘴巴。
他這句話說得,就很讓人產生誤會有沒有!
就在林灼灼戰戰兢兢的時候,諸長矜臉色驀地一沉,“本王在你身上聞到了野男人的味道。”
“你是不是去逛花樓了!”
“你怎麼知道?!”林灼灼一驚,嘴巴不受大腦控制地就說出了口。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後果便是,諸長矜扭臉訓責了小妹諸幼靈一頓,連帶著對宅子裡的一花一木都看不順眼。
夜臨。
正院門外,林灼灼在嘆了第一百零一次氣之後,終於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