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沒有這般心思?那麼,趙某為何感受到你突然有了殺氣?”趙闕逼問道。
薛堅也不知怎了,當趙勾陳問出此話時,立即把殺氣打消,殺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叩首!
“下官萬死!”他大喊。
趙闕回到座位,輕描淡寫:“起來吧,我還有話問你。”
薛堅這麼一個樣子,金露城糧倉裡的糧食,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趙闕心裡有數了。
這群該千刀萬剮的“毒吏”!!!
但,他還不能殺薛堅,不是他薛家二房長子的身份,而是殺了薛堅,偌大的南揚州,便沒人給他幹活了。
趙闕可不認為,他能指使的動南揚州的官吏。
薛堅顫顫巍巍的回到座位上,不敢看趙闕。
人的命樹的影。
輔國大將軍的名號,是趙勾陳在西塞生生殺出來的。
薛堅心裡想的再堅決,趙勾陳說上一兩句話直指他本心的言語,馬上煙消雲散。
“三天之內,我不管你用任何手段,必須開倉放糧,就算裡面的糧食是天王老子的,你也得給我開倉放糧!!!”趙闕神情平靜,言語卻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
薛堅點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大將軍,下官再沒有任何藉口了,現在就開倉放糧。”
認命了!
他感覺到輔國大將軍是多麼堅定的要救南揚州災民。
但凡州城金露城大規模的開倉放糧,南揚州的其他城邑,怎麼敢不效仿?不要官職了?不要命了?!
趙闕嗯了聲:“這樣,此事既往不咎,趙某權當沒發生過。”
“是是是,下官多謝大將軍!”
說做就做。
薛堅道了聲稍待,旋即出了門,應該是吩咐下去開倉放糧了。
他走後。
公孫青鋒疑問道:“先生,糧倉的糧食,到底是誰的?”
趙闕淡淡說道:“約摸著他和霍鳳康一塊分颳了,不然,只要一個人洩露出去,那個人的官場前途,到此為止了。”
“那他還說是霍鳳康的糧食。”公孫青鋒更加鬧不明白了。
趙闕嗤笑道:“霍鳳康不是正跟馬河川引兵平叛嗎?他就算說自己被霍鳳康架空了,現今手裡沒一丁點的權力,霍鳳康怎麼辯駁?況且,這等大事,擱你是薛堅,該怎樣答?”
“哼!薛堅委實可惡,他說了那麼多自己的難處,我都以為他是好人了,沒想到,他還是個壞人。”公孫青鋒埋怨自己是個小傻瓜。
趙闕瞧她模樣,屬實好笑,忍俊不禁的大笑:“你錯了,薛堅方才說的難處,皆是現實存在的。”
“啊?”公孫青鋒雲裡霧裡。
趙闕嘆了口氣:“這就是官場的複雜了。薛堅說的對,南揚州的確存在這樣那樣的弊端,然而,不妨礙薛堅從中牟取私利,像是,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爺,一樣會有尋常百姓想不到的貪汙受賄,只不過,他能力出眾,把壞事給掩蓋住了。”
公孫青鋒認同的點點頭:“真有一位青天大老爺的話,一個人對我說他的壞話,我肯定不相信!”
“這便是了。”趙闕讚賞的看了她一眼。
公孫青鋒忽然疲憊道:“先生,官場上的事,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
“這算什麼啊,區區一州刺史罷了,你將來有機會和朝廷的那些人打交道,你就明白,薛堅和那些人相比,只是個剛會說話的稚子而已。”趙闕嘆息道。
他與朝廷裡的大人物打交道,亦是需小心謹慎,一句話,往往在腹中反覆咀嚼數遍,覺得沒問題了,再說出口。
否則,那會教訓你,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公孫青鋒似是想起什麼,“對了,先生,銀漢鏢局大宅這事,您還打算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