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泠鳶的手指捏著肚兜,極致的白與紅相交看上去賞心悅目。
她緩緩抬頭看向鬱錦江,滿面坦然:“看來,我有些特殊呢。”
沉默了一會兒,鬱錦江慢條斯理的給她蓋上被子,輕聲說:“我去拿藥。”
從藥堂回來,只有他一個人,手上拿著換藥用的必需品。
既然特殊情況不適合被人知道,那隻能由他親自上手了。
————
如此嚴重的傷,癒合只用了三日。
如果算上疤痕徹底消失,也僅僅用了五日。
每個人傷口恢復的時間都不一樣,但這種速度實在是匪夷所思。
為了不被人察覺到問題,鬱錦江強硬的壓著她在房間中休息了半個月的時間,一天都不許少。
施染刺傷曲泠鳶的事瞞不住,鬱錦江也沒想瞞,華山上立刻就傳遍了謠言。
她雖然平日裡總那樣溫和,卻不像曲泠鳶看上去那樣無害、安分。所以多數謠言是偏向曲泠鳶的。
鬱錦江當時的態度,讓施染覺得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可他這些日子一直都沒有出現,讓人更加感到慌張。
最令人恐懼的,是未知。
華山上傷害同門是大罪。
她想著,也許自己該離開華山,跑的遠遠的,趁著曲泠鳶還沒有捅出前掌門和顧池的事,趁著鬱錦江還沒有秋後算賬...
但轉念一想,她是前掌門的女兒,鬱錦江暫時也無法拿她怎麼樣。
況且曲泠鳶依然像一隻貓抓一般不斷撓著她的心肝肺。
不甘心啊!
若是沒有曲泠鳶,她和鬱師兄的婚事簡直就是鐵板釘釘...
若是...沒有...
施染眼前一亮。
在曲泠鳶把事情捅漏之前...除掉她!
之前用劍指著她不過是威脅,現在,她想付諸行動。
畢竟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嗎?
身邊沒有任何親人,鬱錦江現在整顆心都放在了那個小丫頭身上...
哪怕無法再得到鬱錦江的照顧和關愛,她也要毀掉那個毀了自己希望的人。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