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被推開,腦子裡滿是隱秘想法的施染身軀一抖,驚魂未定。
之前鬱錦江進來還會敲門,現在,一點臉面都不給。
漆黑的眸子看著施染,他勾勾唇角:“又憋什麼壞心思呢?”
施染攥了攥拳頭,垂下眸子:“我沒有...”
這話說的沒什麼底氣。
鬱錦江也不是很計較,語氣涼涼的:“你最好安分點。”
抿抿唇,施染突然笑了:“說吧,她讓你怎麼處置我?讓我猜猜,她那麼喜歡你,我肯定很礙眼吧?可我罪不至死啊...和趙啟一樣趕下華山?”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鬱錦江沉著臉:“她讓我,不要處置你。”
他語速很慢,可施染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真是好大一朵小白蓮。”施染撇撇嘴。
也好,至少現在她很安全。
鬱錦江說:“別把誰都想的和你一樣狹隘。”
鬱錦江只是想告訴施染,這件事在曲泠鳶的授意下就算翻篇了,警告她今後最好老實些,不然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可施染看上去並不是很服氣。
推門離開,鬱錦江面無表情。
伊陵把看到的都轉播給了曲泠鳶。
曲泠鳶躺在床上晃盪著小腳,看的津津有味。
“我不狹隘嗎?”她問伊陵。
“你?你比誰都狹隘,氣量小,還錙銖必較。”伊陵淡淡的回答。
她抬頭看看伊陵,笑了:“不愧是你,看透了我的本質。”
窗外還飄著大雪,曲泠鳶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躺在床上,偏要開著窗。
快過年了,華山上很多弟子都喜氣洋洋的,開始著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們只是來學武、學功法,他們還有家人,在山下。
過年這段時間,他們可以回家過年,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一年只有一次能下山的機會。
大家都很珍惜這次機會,除了那些已經沒了家人的弟子。
同門弟子喜氣洋洋收拾行李的樣子,同樣在戳著他們的心臟。
每年過年華山上都會留下一些人,除夕夜掌門會帶著留下的所有人一起吃頓飯,好歹有些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