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一女怎麼住同一房?這是個問題,是一個迫在眉睫的麻煩事,需要立馬解決才行。
季柯南在小城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臥室在客廳兩邊,在主臥和廚房之間有一小間,是飯廳。
多哥見季柯南已經入住主臥,沒好意思讓他騰房,知道機構負責人很在乎他,不敢拿他怎麼樣。
沈靜未婚,自不必說,她肯定也有一間房。沈靜表態她下次帶一掛床單,作為布隔斷,將飯廳和客廳分開,主臥到廚衛那裡不至於影響到多哥休息。
多哥是小名,他媽生他的時候本來是一場意外,沒在計劃之中,他爸隨口說了一句,多了一個哥,大家正為起名煩惱,於是乾脆叫“多哥”,於是他就有了名字。
關鍵一點,季柯南新婚妻子說不定以後會來,他們還沒寶寶呢。季柯南新婚之後,沒有完成任務即奔赴前線,作為社工,肯定要犧牲一些東西的,比如離開家鄉和親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和工作,面臨著考驗,各種各樣的困難,無法想象地湧現,擺在面前,需要積極面對,不能逃避。
同時,在家鄉,妻子也有這樣的問題,離開新婚的丈夫,獨守空房,就像古時候的商人的老婆,翹首盼著老公的歸期,難以消除那份寂寞和孤單。
古時候有鴻雁傳書,現在的通訊發達,電話簡訊微信微博啥都比鴻雁快得多。但是,沒有了那份浪漫。
多哥的任務已經完成,兒子過個大幾年,就要戀愛結婚生子。
多哥的夫人有可能不會來,即便來到了,他再騰房,讓其住幾晚上,讓其享受小別勝新婚的生活,還不算遲的。
多哥長得瘦,可能就凸顯了他的某些特徵,對夜晚生活的渴望,可能比其他人更甚。
季柯南不算胖,屬於中等,正值年輕,也是渴望。只不過,他很注意分寸,謹記父親的話,到哪裡,都要做到手穩、心穩、眼穩,手穩就是不拿別人東西,不屬於自己的就不拿,心穩就是要不急不躁,眼穩就是不要盯著美女看,那是不好的。做不到眼穩的,就容易起邪念,容易走火入魔。
沈靜從京都到山區,基本上是個大轉變,至於在窮鄉僻壤能堅守多久,誰也不知道。
但是,出於紳士風度,和對未婚少女的照顧,他們男人應當保護好她,讓她住單間,給她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處理好單屬自己的秘密,他們都不必和他爭了。
要說不公平,就是多哥暫時受點委屈,好在租房的時間只有一年。人的生命有限,時刻記得自己是過客,一切都變得非常簡單。想問題就容易懂,不會鑽牛角尖。
房子是休息的安全之所,但是,房子不會跟著人一起死亡,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李清照)。沒錯,這是人的盲點,看不透,自有許多憂愁。
大概這樣分吧,沈靜當然滿意。多哥也不說什麼。暫時如此而已。然後他們出去購物。當然,要爬上一段山坡,才能找到“麻木”,擠一擠,三人一同向街上“殺”去。
街上當然熱鬧。人們如魚貫入,來往如飛梭,忙忙碌碌,為了自己和家人,為了完成一項任務,或者為了贏得榮耀和尊重,人們都在忙碌。成人的世界更復雜,一方面要對付自然,一方面要對付人,還要努力找錢,爭取過上好生活。
因此,許多人都不開心,或者在裝作開心的樣子,其實他們都在拼搏,有的人拼搏了一輩子,到最後還是窮困潦倒,不知何故,但是,每個人都不肯認輸,到老,都要爭取,用手去抓,去撈,甚至不惜以身試法。如果不被發現,或者法不責眾,就有人敢於冒險,投機取巧,鑽營的方法多得數不勝數。
假如人人都富可敵國,肥的流油,要他們幹什麼,不用離開家鄉來此地工作了。離開家鄉,不都是自願的,而是一種別無選擇的無奈,是最後的出路。如果上有老、下有小,能在家鄉找到事情,合情合理的收入,能夠保障一家老小吃喝拉撒,當然都不願意離開。都知道,故土難離,背井離鄉的滋味不好受。
買什麼?這是個實際問題。如果讓季柯南自己決定,顯得有些獨斷專行,如果由多哥和沈靜來定,他出錢,皆大歡喜,都很滿意。
和人有關的基本生活品,只要在預算以內的,都進行採購。鍋碗盆勺、鋪蓋枕頭、油鹽醬醋、洗潔精,甚至衛生紙。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本來合情合理,誰知道,後來就再也不給報銷衛生紙了。變成自己報銷了。這個只有過一次的報銷經歷。馮菲菲很生氣,不容許“老百姓點燈”,只容許自己“放火”,使用公款解決個人衛生問題,他們只得從命,不敢違抗,再怎麼想,個人衛生確實和共事沒有任何關係。
只是他們的薪酬少得可憐,不節約,怎麼能夠養家活口呢?沒有想到那麼遠,還以為為機構忙,吃機構飯,拉機構屎,當然用機構的紙了,這裡的機構,也就是單位。
這是個教訓,要認真學習領會精神,不要花冤枉錢,拉屎放屁都得要計劃,不要只管開頭,不顧結果,只看眼前,不管將來。要做一個敢於負責到底的好同志。
然後回到宿舍,開始打掃衛生。那位攝影“發燒友”,當負責人久了,發展個人愛好,尋求一些生活樂趣,姑娘妻子都還比較認可(反對也沒有用,誰讓他的攝影作品獲獎了呢),他把家當成了工作室,所以,要好好地收拾一下。
地板還是水磨石的,要拖乾淨,廚房油乎乎的,要洗,好在他們三個都不是有背景的人,沒有趾高氣揚,看不起人,都是相互合作。把“新家”收拾得乾乾淨淨。